一疊只,上頭寫著——
“書不在新,有文則行;價不在高,三成即可。南京半月書鋪,東定巷裡,專售各式各樣的書籍,任君挑選,包君滿意……”他念到最後,聲音已然消失,抬頭瞪著她:“你在牆上糊這些做什麼?”
“這是廣告啊。”她笑道。
“廣告?”她到底哪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把戲?
“呃……讓城裡更多人知道我家書鋪的手法。殷戒,我沒你那麼人面廣,半月書鋪也沒封澐書肆那麼出名,當然只能用最便宜最簡單的宣傳手法啊。”
他沉吟:“原來如此,寫這麼多,一定很辛苦。我怎麼看也不像是你寫的。”她的字型歪七扭八,連柳苠也看不下去。
前兩天他去書肆時,小董才告訴他柳苠看了她的稿本兩行,再讀下去保證眼睛會瞎掉,所以要對不起他這個老闆了。
對不起他?
還她稿本,幹他什麼事?人人似乎都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