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你沒抗拒,是不是表示就算我不懂憐惜是什麼,也能碰你了嗎?”
她盯著池迷濛的眼神,十指緊張地扣住他的手臂,輕輕地應了一聲。
“我沒要今天上床,明天馬上成親的。”她低聲說。
“我知道。”吻上她的額。
“我……沒經驗的。”
“我知道。”吻上她的鼻子,十指挑開她的薄衣。
“殷大俠,拜託請你手下留情。”
“我們是在做愛,不是在打鬥。”他失笑。
就因為知道是在做愛,才讓他侵進她不曾讓人碰觸的身子。他的眼神沒有刻意的挑逗,沒有魅人的誘惑,有的只是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憐惜。
不,是他根本不知道這兩個宇到底是什麼意思,才會出現在自己身上都不知情吧?這個男人真讓她又憐又愛……可惡,他有必要這麼老練嗎?
“拜託……我是新手,請稍微放水一點……”沙啞變調的嗓音連自己都好吃驚。見他輕笑,笑意之中帶著溫暖,然後再度吻上她的唇,她顫抖地環住他精瘦結實的身軀。
燭火未熄,隱約看見他有點背光的臉龐充滿柔情,她不只渾身緊張而輕顫,連心也發顫了起來。
“我愛你,殷戒,我好愛好愛你。”她低喃,一直重複著,看見他美眸裡激動的情緒,她眼裡有點水氣,隨即閉上眼,接受他逐漸加重的愛慾……
約莫半夜,燭火早已燃盡,床上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起身,往內側看去,他的女人睡得正熟。
指腹輕輕碰觸她的頰面,尚溫,不算太涼。他暫時離開一陣,她不致醒來。又看了她一眼,把被子拉到她的肩上,確認她不會著涼,才無聲無息地下床。
心跳得還有點快,彷彿之前的溫存還殘留在他體內。他從未有過這種經驗,明明只是無數次裡的一次肉體交歡,至今的心跳仍然無法抑平。
身上全是她的氣味,有點甜,還有沭浴過後的香氣,殷戒遲疑了會兒,不願讓外人聞到她的味道,只好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用早冷掉的洗澡水拭去身體的味道,再換上新的衣衫回到床邊。
“做愛嗎……”他極輕的低語:“這就是你說的做愛嗎?”沒有仗著肉體交歡而有所求,只是突然問想要碰觸她,佔有她,那種渴望來得突然,讓他想要吻平她的疤痕,讓她的身軀融入他的體內,讓她的氣息鑽進他的血液裡。
他暗暗深吸口氣,極力平復自己的心跳跟情緒。隨即,他放下紗帳,目不轉睛地凝視她的背影好一會兒,想起她之前說的愛語,不由自主的,他打從心裡愉悅起來。
然後,他悄聲走出房。
房外一片夜色裡泛著銀白的光輝,他看見元夕生早已等在迴廊角落,他微笑:
“都準備好了嗎?”
元夕生趕緊上前,低聲說:
“殷爺,都準備……”一抬頭,嚇了好大一跳。“你是誰啊?”
殷戒訝了聲,這才想起他忘了易容。
“你你你……哪兒來的渾賊,敢敢敢……”
“敢什麼?你認不出我的聲音嗎?”殷戒沉聲道。
元夕生瞪著他俊美到十分陰柔的臉龐半晌,才遲疑問:
“你……易容?”
殷戒含糊應了—聲。
元夕生立刻鬆了口氣。“我還當是哪裡的採花大盜,連魚小姐也要採……呃,爺,你這易容術真是高超,比起之前是俊秀許多,只是……太精美了。”讓他不是心跳,而是心驚肉跳,雖是如此,他的眼睛卻無法離開這樣的臉龐,
殷戒聞言,只是微微一笑,內心竟然沒有太大的起伏。他問道:
“雷大人呢?”
“已經到了。我安排他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