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第一次,卻救不了陳家小姐的戀愛腦。
總不能一輩子守著陳家小姐。
陳縣令也明白趙鯉說的是實情,他嘆了口氣道:“趙千戶不知,那秀才確有行為不端之處。”
他為難的看著趙鯉,總不能明說那秀才常年寫小作文罵閹黨吧?
陳大人自己就是閹黨,眼前這姑娘更是閹黨中的鐵桿。
直白說出,難免有當面告狀罵人的意思。
最後,陳知縣只得託了趙鯉,請她盡力處置這事。
末了,還許諾若是下一次再有西僧,便尋些新鮮玩意送趙鯉。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趙鯉沒得法。
叫人將東西送回去,趙鯉又取了陳家小姐的頭髮,指尖血,重新做了盞寄魂燈。
她換上便裝,帶著阿詹又來到了西城。
正值中午,西城正是熱鬧的時候,街上各色幡子迎風招展。
比起東城的繁華,南城寶市的富貴,西城肉眼可見的環境差上一些。
但人來人往,市井之中也別有一番趣味。
陳小姐傾心的這秀才姓朱。
家門前還是那般破敗模樣。
朱秀才似乎人不在,院門緊鎖。
趙鯉對著阿詹打了個呼哨,叫阿詹放哨。
自己則是後腰彆著燈籠,雙手攀上院牆,又做了一回樑上君子。
阿詹阻攔不及,心驚肉跳地看著她,祈禱她千萬小心點,別弄裂腰上的傷口。
趙鯉翻進朱秀才的家。
拍拍手上的灰塵,開啟心眼四處尋找。
朱秀才一個石頭子可以打個對穿。
趙鯉輕鬆在書房中尋到了陳小姐的生魂。
別看朱秀才家院子破敗又髒,書房裡居然藏書極多。
身姿婀娜的女郎,像是賢惠的妻子,在書房中掃撒。
透過白棉紙照進來的陽光,照得生魂不舒服。
她小心翼翼的避開投進來的光斑,在朱秀才家的書房行走。
停在一副掛著的字畫前,一臉傾慕的欣賞。
趙鯉湊上前,看了一眼。
頓時面露嫌棄。
這朱秀才畫毫無靈氣,字也平平無奇,不知有何處值得讚賞。
只能說,戀愛腦的世界她趙鯉確實不懂。
趙鯉取下腰後彆著的燈籠。
她正要將生魂收緊寄魂燈,就聽外邊傳來數聲急促的鳥鳴。
是阿詹傳來的訊號,朱秀才回來了。
趙鯉還沒動作,就看陳小姐的生魂已經飄飄忽忽站到了門前。
竟是寧願受烈日灼傷之苦,也要像是賢妻一樣,看著朱秀才回來,m
趙鯉頓覺腦仁疼。
陳大人的錢不好收,他家女兒戀愛腦等級有些高。
趙鯉本要上前的腳步一頓。
她想了想,並沒有立刻離開,雙手捂在嘴上,回了一聲鳥叫。
隨後踩著牆壁,爬上了房梁。
既要解決事情,就先收集足夠的情報,先看看這朱秀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趙鯉翻上樑,傷口扯得生疼。
她輕輕嘶了一聲,捂住傷口。
忽聽前面院門吱呀一聲開啟,又關上。
接著一陣腳步聲走了進來。
趙鯉趴在樑上,觀察下邊的朱秀才。
即便趙鯉看慣了自家沈大人那張俊臉,也必須得承認,這朱秀才確實有叫姑娘傾心的好皮相。
唇紅齒白的俊後生,身上一身洗得發白的青布衫子。
懷裡抱著兩個發黑的幹饅頭和一本書。
只是關上門就開始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