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寶璐立馬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可她覺得他現在已經很厲害了。
她低低說道:&ldo;我不在乎這些……&rdo;又補充道,&ldo;我爹爹也不在乎。&rdo;而且她知道,憑他的能耐,遲早會出頭的。而且她有自己的小金庫,爹爹會給她很多很多的嫁妝,便是夫家再窮,她也能讓一家子都過上好日子。
她正想著,見他眼裡含著笑意,溫溫柔柔的,像微風拂過,輕輕滌盪的湖面。她沒見過他對別人笑,可他總是對他笑。她忽然反應過來,心裡&ldo;噗通噗通&rdo;跟揣著一窩兔子似的,忙垂下腦袋不再看他,說道:&ldo;你趕緊走吧。&rdo;
他就是再身強體壯,也該好好休息了。
薛讓道:&ldo;好。&rdo;他將她放下,幫她一頭烏黑柔軟的頭髮整理好,看她乖乖的躺著。小姑娘朱唇瓊鼻,雪膚烏髮,一雙大眼睛明媚清澈。他喉頭動了動,有些想親,可到底還是忍住了,緩緩起身道,&ldo;我走了。&rdo;
她被他看得有些臉紅,將腦袋埋到錦被中,嘟囔道:&ldo;趕緊走。&rdo;
等真的沒動靜了,她才將腦袋探出來看了看。
屋內空空蕩蕩的,他真的走了。甄寶璐望著那重新合上的窗戶,想著他就這麼出去,也不曉得會不會被人瞧見?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燙,可心裡卻很開心,好像吃了糖一樣。
她躲到被子裡笑了笑,這才安心的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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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寶璐剛回來的時候身子倒是無礙,不過到底是受了寒,那時候憑著意志力強撐著,後來同薛讓相依為命,回到別苑時,才算徹底放心了。一旦鬆懈,那冰天雪地凍傷的病症便出來了,高燒不斷,斷斷續續燒了兩日才算穩定。
宣和帝也聽到了一些訊息,見甄如松模樣憔悴曉得他愛女心切,便也沒讓他再繼續陪同,而是恩准他留在別苑照顧女兒,還專程叫了御醫給這位生病的甄六姑娘診治。
宣和帝年近五旬,因著沉迷女色,早已是兩鬢斑白雙目渾濁,肚皮又是圓滾滾的,同懷了五六月的婦人無異。這樣的帝王,哪裡有年輕時候的半分英武偉岸?
狩獵頭一日,宣和帝倒是瞧過一眼這位齊國公府的六姑娘,見她容貌出眾,小小年紀,又是個有才學的,且那齊國公又是肱骨大臣忠心耿耿,他本想著,若是這回靜王再不立妃,他便做主將這甄六姑娘賜給他當王妃了。如今一聽這小姑娘剛來便受了寒,想來是個身子骨差的,如此,宣和帝自然不可能讓這身子嬌弱的姑娘當靜王的王妃。
不過這番心思宣和帝只心中自個兒琢磨過,旁人卻是不知道的。
而狩獵的最後一日,又發生了一件事情。
說是那二皇子靜王在林中狩獵時,不小心傷了一位姑娘,最後親自將那誤傷的姑娘抱上馬帶了回來。而這位姑娘並不是別人,正是先前才生過一場大病的甄寶璋。甄寶璋的確有幾分姿色,加上因病而生出的一股楚楚可人之感,的確令年輕的靜王動了些許憐香惜玉的心思。
那會兒甄寶璐的身子已經好多了,只是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還是薛宜芳坐在榻邊將這件事情講給她聽的。
甄寶璐一張小臉蒼白虛弱,只要是瞧見過她平日活潑的樣子,這會兒再看她,就沒有不心疼的。
甄寶璐聽了此事,心裡雖然有些詫異,可聯想到上輩子甄寶璋是堂堂正正嫁的靜王,便也沒有覺得奇怪的了。雖然這輩子有些事情發生了改變,可有些緣分還是沒有斷。這甄寶璋到底是齊國公府的姑娘,若是她當了靜王妃,對齊國公府也是有好處的。可惜如今甄寶璋在這種情況下同靜王有了接觸,是絕對當不了靜王的正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