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細心、努力,工頭對他讚譽有加,漸漸的,連上面的掌櫃都賞識他了。
孫允晨雖然沒有辦法像趙日倫日進斗金,但是他安分守己,再加上誠實努力,圓個溫飽已是易如反掌的事。
趙日倫只能間接得知孫允晨的訊息,孫允晨若到趙家去看趙理,都專挑著趙日倫不在的時候。
趙日倫因為王家答允親事,只是要的聘禮太過稀奇,他為了聘禮奔波,漸漸的,與孫允晨的聯絡就變少。
風和日麗,孫允晨在一家叫「善記」的藥坊作記帳的,善記這個字號在大城裡都有分鋪,善記的老闆姓李,是很有名的藥材商人,平日不會到店裡來,都是掌櫃的在管事。
今日掌櫃神秘兮兮的進出好幾回,看著門站了好一會,就連回家吃中飯時,還一再交代孫允晨,今天千萬不能得罪任何客人。
孫允晨不當一回事,只是笑而不答,掌櫃一出門,就有人進來,那人的身高很高,他就站在孫允晨的面前。
孫允晨正在寫帳,一怔愣之間抬頭,才知是個年輕的公子,只是他穿著極好,看起來就像富家出身。
「這位爺,要買藥材嗎?」孫允晨起身打了招呼。
那人將眼光從孫允晨身上抽離,咳了幾聲道:「小哥,我要買藥材,你平日是吃什麼養身?面板白嫩、氣血通順,我就要買這樣藥材回家。」
對方的說法十分討喜,孫允晨笑了出來,他掩嘴一笑,那年輕的公子更是眼神盯視著他,孫允晨哪曾被男人這樣的注視過,他不太習慣的撥弄著頭髮。
「這位爺,別開玩笑了,我沒吃什麼藥材,不過以前確實曾經吃過幾帖藥膳,感覺也不錯,要不,我把藥材寫下,您照著買吧。」
他以前吃慣了幾帖藥膳,還記得藥名,便寫了下來,遞給了年輕公子,年輕公子也不接紙,看都不看一眼。
「就照著來一份吧。」
「一份是一餐份,一開始得連吃三天呢,這位爺,至少要九帖才行。」
「那就九帖吧。」
對方也不殺價,有些藥材頗為名貴,孫允晨要店裡的夥計抓藥後,遞給了年輕公子,年輕公子也照價付款。
那款項之高,讓孫允晨有些良心不安,趙家是富豪之家,趙日倫付這些銀兩,當然沒什麼感覺,但是一般人怎麼可能會買這麼名貴的藥材回家,他這不就像是在坑錢嗎?
他追了出去,喚道:「這位少爺,等會,這藥材會不會太貴,要不我們換點便宜的吧。」
「不用了,我就喜歡這藥材,不用換了。」
那年輕的公子從此後,就專挑著掌櫃不在時,來此買那幾帖藥材,買著買著與孫允晨聊天起來,也逐漸熟識。
他不是這裡的人,講的地方全是孫允晨沒去過的地方,讓孫允晨聽得嚮往不已,而他能談,也十分健談,挑的酒樓也是這地方最貴的酒樓。
他只說自己叫宏建,比他稍長几歲,就叫他宏建哥就行了,孫允晨從未去過名貴的酒樓,喝了幾杯烈酒,紅了雙頰,迷濛了雙眼,說話也開始大舌頭起來。
「允晨。」
趙日倫來此談生意,正要談完離開時,才發現坐在窗邊的是孫允晨,孫允晨視線朦朧的抬眼,在他醉眼裡望出去,趙日倫英俊得無法形容。
「姊,姊夫……」
趙日倫沒見過宏建,也不知道他是誰,見孫允晨酒量差,卻喝醉了,立刻就坐在他身邊拍撫著他的背,完全無視於宏建在場。
對他而言,他與孫允晨親近是自然的事情,孫允晨前幾年身體不好,吃了藥膳也老是吐,他也是把他抱在懷裡拍背,讓他好過些,兩人比兄弟還親近,沒什麼忌諱的。
見他醉了難過,他忍不住碎念道:「明明不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