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半老徐娘和船伕,那女子年老色衰,只琵琶彈得不錯,但是經常吃飯都成問題,怎麼可能忽然天天客滿?
而且她還留意到那船伕最近採買的時候卻大方了很多,一點都不像以前那種摳門的樣子。
這個訊息原本不是什麼特別異常的,但是小油菜聽到之後,卻莫名地上了心。
便親自去盯梢那畫舫,盯梢了兩日果然發現了確實如此,而且他們每日採買的東西足以滿足至少三個到四個人食用,船伕和那琵琶娘都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也就是說那畫舫之上必定還有其他人,卻沒有露面。
直到小油菜打算打道回府將訊息告訴秋葉白的時候,就忽然發現那畫舫裡丟出來一件有些破舊的小衣。
小油菜心中一動,立刻讓人撈了上來,開啟來看發現上面赫然繡了一個花鳥形的‘常’字。
秋葉白看著小油菜帶回來的那小衣,心中微沉:“難不成那畫舫裡關著的人是——常姑娘?”
常清歡——常公最疼愛的孫女,也是常伯爵的嫡女。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最初認為真言宮是犯人會不會有誤,連帶著一切推理都錯了?
這種關在畫舫裡的低等手段怎麼看都像是尋常的擄人販子才會做的。
眾人猶豫了起來,秋葉白想了想,又和周宇、大鼠幾個一合計,她下了決心,一握小衣:“不管如何,畫舫還是要查的,在這種時候什麼可疑之處都不能放過。”
若是能找到常清歡這個當事人,所有的一切疑惑必定能迎刃而解!
秋葉白既然下了決定,周宇立刻放下了手裡原來的計劃,改成了圍捕計劃。
他和大鼠將一切意外都推算過了之後,立刻開始佈置。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行動的時間定在第二日晚。
或者確切地說是黎明。
事關重大,為了保密起見,這次行動只有最近參與這些事兒的秋葉白、周宇、大鼠、大壯和小油菜等幾個人知道,並沒有通知其他紈絝們。
第二日,是夜。
月色漸漸西斜,天邊漸漸地泛起了一層灰濛濛光。
黎明時分,正是人最睏倦的時候,連打更的更夫走路都有些搖晃了。
金水河畔也已經陷入了寂靜,最熱鬧的畫舫都已經收工,在金水河中段的河道上,一艘有些破舊的小畫舫靜靜地停靠在岸邊,裡面一片烏黑,沒有一個人影。
所以自然也沒有人注意到一陣冷風颳過之後,小船附近忽然多了幾個隱約的人影,悄無聲息地向那小畫舫摸了過去。
小油菜看著那小畫舫,握緊了手上的刀,手心浸出一層薄汗,微微地發抖。
大鼠拍了拍他的肩頭,隨後擋在了他的前面,小油菜看著他不算寬厚的背影,忽然手就不再抖了。
他一咬牙,幾步上前和大鼠一起小心地摸下了船,小船隻是微微搖晃了幾下,並沒有發出他原本擔心的水波不正常的聲音,他瞬間鬆了一口氣,看向大鼠一笑。
大鼠還沒有來得及點頭,就忽然臉色大變,猛然地伸腳踹在了小油菜的肚子上,一下子就將他踹進了水裡。
小油菜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直到他落水前看見他方才站的地方有一把刀子在迷濛的天光下依然寒光四射。
“噗通!”小油菜落水的聲音在暗夜之中異常響亮,瞬間終結了河面的平靜。
“當!當!當!”大鼠踹下小油菜之後,抬手就和那個突然從畫舫裡竄出來的蒙面人過了三招。
但是每過手一招,他就發現自己和那人的實力差距,那人砍下來的刀子直接震得他虎口發麻,幾乎崩裂開來!
他連退了幾步,眼看著對方悶神不響地橫刀就再次朝他頭上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