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想了想將這兩散碎銀子塞進了孩子的襁褓。
道:“便當是給孩子的出生禮了。”
他本只是找個藉口,但塞銀錢的手,不意間碰到了襁褓中孩子的面板。
這孩子可憐,還未出生就死了爹。
又被那東西盯上。
早產下來,連身小衣服都沒有。
裹在店家給的薄被裡。
鄭連探手將銀子放下,手背便蹭到了他的面板。
鄭連只覺得手指所觸十分燙熱。
他心中一急,心說別第一回幹好事,結果孩子出事吧?
急忙道:“孩子是不是發燒了?快去請大夫!”
宋喜也是一驚,急忙垂頭去看。
但長得跟無毛猴子一樣的孩子,乖乖的安睡,並無什麼異常。
鄭連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先前那種燙熱的感覺還殘留在面板。
並且就像是摸了辣子,一路熱滾滾的驅散了身體殘餘的僵寒。
宋喜和店夥計都探手摸了摸孩子的額頭。
“孩子沒事啊!”店夥計嘴皮子利索,加上對鄭連的懼怕減少,他嘴快說道,“應是官爺你感覺錯了吧?”
“這孩子雖早產,卻很健康!”
鄭連卻摩挲著手背,若有所思。
趙鯉在平常給給他們傳授知識時,曾千叮嚀萬囑咐。
這世間沒有那麼多偶然、巧合和錯覺。
每一種異像,都必有因由。
就比如,為何水中的東西一定要討要這個孩子!
鄭連心中生出警惕。
若是趙鯉在這,一定會第一時間找黃曆掐算這孩子的生辰。
看會不會是什麼應劫的大人物。
但在這的是鄭連。
鄭連搔著腦門,不知為何,也不好表露出來。
他想不明白,但是多年辦差的經驗還在。
沒聲張,收了異狀。
對宋喜道:“可能是我手涼吧!”
他轉移話題道:“不知嫂子家住何處?”
他原本不打算打聽太詳細,現在知道這事,他也放在了心上。
只聽宋喜道,她是雍水縣人。
鄭連也不由一愣,心道還真巧。
梁生也是雍水縣人。
他又打聽了宋喜家的住址,見宋喜面色慘白得站不住。
鄭連也不好再細打聽,忙讓她回去休息。
心裡卻對這事記在了心上。
店夥計送宋喜回屋,回來鄭連這屋收拾地上熬藥的小泥爐。
他對鄭連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畏懼,一邊收拾泥爐,一邊說著自己新得知的八卦:“昨夜那事當真蹊蹺詭異。”
“官爺可知,今日我去鄰村替您請大夫發現了什麼?”
他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鄰村黃泥路都是乾的。”
“昨夜那場大雨,只下了我們這一圈。”
“倒像故意將宋嫂子留在這一樣。”
“也是他們娘兩運氣好,竟也遇上您來避雨!”
他說完,突然一愣,然後抬頭看向鄭連:“這……好似,好似是老天爺安排他們娘兩應劫,又安排您來救一樣。”
鄭連先前摸了一下那個孩子,身上僵寒盡去。
現在聽了夥計的話,渾身一寒。
故意,應劫?
可不就像是一場雨,堵了他鄭連來這救人的?
想到趙鯉曾經說過的一些事情,鄭連消瘦陰沉的臉一陣扭曲。
趙千戶啊,我似乎幹了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