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究竟如何。
她說幹就幹,當下站起身來:“道長,這裡交給你!”
“有我佩刀在此,可保此處平安。”
趙鯉一邊說著,一邊從靴冊掏出匕首。
同時,低頭開始整理身上的裝備。
所幸她昨夜執行任務還來得及休息,便去了京營。
匆匆趕來,但身上零碎物件都在。
倒不愁身邊沒有傢伙事。
她這廂膽肥準備出去闖一闖,玄虛子卻嚇的不清:“不可!你帶上佩刀。”
趙鯉知他好意。
但不是她瞧不上玄虛子,這位真人真的沒有輸出的命。
沒有殺生刃保護,他們連帶著沈之行都能被討陰債的討債詭們撕成碎片。
趙鯉倒不如將佩刀留在這,也省得操心。
況且這些討債詭的目標在沈之行,趙鯉此行未必有什麼危險。
她三言兩語說服了玄虛子和林著。
不服也沒辦法,趙鯉一意孤行想做什麼,還沒人能管得住。
最終,兩個老頭憂心忡忡地目送趙鯉踏出門去。
……
門外,一片死寂。
方才趙鯉的一刀,讓此處安靜許多。
只見宮燈紅影重重,安靜得不像話。
趙鯉踏出門的瞬間,便覺著一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縈繞周身。
各個暗處,都有一些視線。
這些窺視從四面八方來,望去卻空空如也,只讓人覺得後背發涼。
趙鯉右手匕首反握,凝神朝外走去,全當那些窺視不存在。
她經歷的事多,心理素質超群。
旁人卻不一樣,林著和玄虛子兩個老頭手牽手,看著她的背影簡直心都快跳出來。
還有一人,更是嚇丟了三魂七魄。
小順子先是俯趴馬背上,被馬鞍頂得吐了一路,進了皇城門,又被趙鯉扛著跑了一路。
腳踩地面像是踩著團棉花,根本站不住。
好容易趴在地上吐淨了苦膽水,再一抬頭便發現情況不對。
周圍哪哪都是哭聲,好些悠悠哭聲就在他的耳邊。
小順子是宮中太監,身子不全陽氣大損,對這些東西十分敏感。
他驚慌聽著哭聲,想去大高玄殿或者班房。
好歹見著人便不那麼慌。
不料,幾步的距離,他在一排排硃紅廊柱間,怎麼都繞不出去。
眼見著有什麼被他走動的聲音吸引,小順子終挺不住,採取了最苟策略——尋一處牆角抱頭蹲下。
主打的,就是一個自欺欺人。
他猶自瑟瑟發抖,忽聽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小順子猛打個哆嗦。
衝他來了衝他來了!!
察覺到那腳步聲聽在他身邊,抱頭蹲防的小順子險些嚇尿。
一個巴掌不輕不重扇在他頭頂。
小順子突然一頓,莫名覺得這耳刮子熟悉又親切。
抬眼見趙鯉站在他面前,忍不住咧嘴哇地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