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嗯,山西平陽府和澤州有盧象升集結的二十萬大軍!調還是不調?
他看了看河南又看了看山西,眼中歷芒一閃,調,一定要把盧象升調走,不然賊寇躲在大山裡不敢出來,怎麼去收拾那幫蛀蟲?
他再仔細的看了看地圖,平陽府必須守住,那裡賊寇已經清理過一遍了,蛀蟲都掃光了,不能讓他們再吃回頭草了,其他地方嘛,哼哼,各州府的官員你們自求多福吧,如果沒貪腐賊寇也不會把你們怎麼樣,如果貪腐了那就不要怪朕心狠了,你們就給那幫蛀蟲陪葬吧!
想到這裡,朱慈炅把牙一咬,繼續下旨道:
“令駐紮在大寧都指揮使司附近的三萬守軍北上薊州,駐守永平、遷安、灤州,每城一萬人馬;
令京營提督僉事史可法率十萬京營新兵駐守遵化城;
令五省總督盧象升親率十五萬人馬將俘虜賊寇押解至遵化城外,沿遵化城原城牆築一圈外城,以為屯兵之所,最少要能屯兵五十萬人馬,平陽府留五萬兵馬駐守即可。”
曹化淳刷刷刷寫了六份聖旨,交朱慈炅過目後再一一蓋上大印,然後便躬身退出去安排人傳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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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象升接到聖旨的時候,心情是複雜的,《新京報》他也看了,作為一個統兵大將他也恨不得揮軍直搗遼東去收拾建奴。但,他不能,賊寇主力雖然已經遁入深山,卻仍有上十萬之眾,如果讓他們跑出來,五省之內,除了他麾下的天雄軍,無人能治。他一走,賊寇豈不是又要死灰復燃,發展壯大,所以,他不能走。
現在皇上竟然下旨讓他去和史可法一起守遵化城,而且指明要他親率十五萬兵馬,還要把十多萬俘虜都帶上。這意思就是要放棄五省,任賊寇橫行,全力去對付建奴!有這個必要嗎?
當然,這個問題他不會也不敢問皇上,他是皇上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要沒皇上的賞識,他還是一個知府呢,哪有現在的五省總督,一人之下,千萬人之上!
所以,一接到聖旨,雖然十分不解,雖然倍感可惜,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安排留守,集結大軍,然後押著十多萬俘虜往遵化趕去。
他到達遵化的時候,已經是十多天以後了,此時史可法早已抵達,而且還做了一些先期的準備工作,各種建城牆的材料堆成一座座小山,都快把遵化城給圍住了,只等他押解的俘虜趕到,便可以直接開始砌牆了。
史可法和盧象升同是朱慈炅的親信,而且都是京營副將出身,關係自然好的很,盧象升剛一到遵化,史可法便率領一眾京營將領前去城外迎接,並且在城中設宴為盧象升等人接風洗塵。
要是其他人設宴,盧象升估計理都不會理,但史可法設宴就不一樣了,就一個字,去。
其實,史可法也沒有請人吃飯的習慣,只是兩人關係太好了,又許久未曾見面,他只是想趁吃飯的機會和盧象升多聊聊而已。
盧象升見史可法並未鋪張浪費,也沒有請不相干的人來阿諛奉承,就請了一眾將領,純為聊天敘舊,自然更加高興,竟然罕有的喝了三杯水酒。要知道他酒量雖好,但自從領兵打仗以來已經有將近一年滴酒未沾了,足可見他今天有多高興。
史可法還要再敬,盧象升卻是微笑著擋道:“憲之,就此打住吧,你我都是領兵將領,建奴又在蠢蠢欲動,喝多了容易誤事。”
史可法卻是大笑道:“哈哈哈哈,建鬥兄放心,據探子來報,建奴和蒙古各部的聯軍還在察哈爾一動不動,沒個三五天是趕不到遵化的。”
盧象升奇道:“噢,真的?”
史可法笑道:“這事我敢拿來開玩笑嗎?建奴怕是不敢來了,今時不同往日,自從有了新式火槍和火炮,建奴的騎兵已經不足為懼了,他們若是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