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長。腿,越摸越得趣……
當日。他只見到十一毀容,只聽說是十一為保清白自己割破了臉,卻不想如此醜惡的男人也曾對十一無禮!
她的身子,豈是這等怪物所能觸碰的?
轉眼,那曾對十一無禮的十根指頭盡落,厲奇人豎著兩隻光禿禿的手腕痛得滿地嘶嚎。
白眉下,他雙目狠戾,看著惡毒卻悲慘,兀自叫道:&ldo;韓天遙,大丈夫要殺就殺,為替這麼個女人出氣,便用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報復人,算什麼好漢?&rdo;
韓天遙直到此時才冷冷開口:&ldo;我不是好漢,我是男人!&rdo;
流光劍再揮,竟將他手腕又砍去一截,完全沒有就此罷手、給他一個痛快之意。
厲奇人痛嚎中猛地悟了過來,啞聲叫道:&ldo;你……你不是為這女人!你竟是為柳朝顏!你竟只為我碰過她!呵呵……可惜她已不要你了!她……她是柳貴妃了,天天在皇上的龍榻承歡!皇上想怎麼碰就怎麼碰,想讓她怎麼服侍,她便得怎麼服侍,有種的,你去殺了皇……&rdo;
流光劍如蛇信般探出,當胸刺入他心臟,止住了他不肯住口的刺耳話語。
幾乎同時,聶聽嵐也衝上來,舉起劍來,沖那已經不再動彈的身體狠狠地扎入,提起,再扎入,再提起……
鮮血迸濺,她的衣衫頃刻滿是血跡,連面龐都沾上了點點血珠。
但她似已麻木,只知一劍一劍地刺著,拔著,刺著,拔著……
直到拔不動了,她方坐倒在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旁放聲大哭,竟是哀痛之極。
趙池搖晃著身子站起,踉蹌著走到韓天遙身畔,看著這絕望的女子,忍不住低聲道:&ldo;侯爺,便是她真有過錯……一個女人家到這步田地,這懲罰也該夠了。不如……&rdo;
韓天遙面色泛著奇異的白,低垂著漆黑的眸子,正看著掌中孤伶伶的流光劍出神。
劍尖的血珠滴滴盡,雪白的劍鋒便映出了近處狼藉的屍體、痛哭的女子,遠處隱隱的青山、高遠的天空。
劍成雙易,人成雙難。
憑他山清水秀,風光無限,與她並轡執韁、仗劍而行的人,再不會是他。
她已棄他,依到另一個男子身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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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梅,雪影素心(一)
他必定也會棄她。
哪怕鮮血淋漓,痛不可耐,他也需將這個像刺一般長入骨髓的女人剜去。
可每每龍淵劍和流光劍一起置於跟前,他隨手拿起的,始終只會是這把她從不曾說送他的流光劍羿。
&ldo;侯……侯爺……圍&rdo;
趙池見他不理,只得再喚,卻因傷重再也支援不住,一晃身差點又栽下去。
韓天遙一把將他挽住,黑眸轉動之際,已恢復一貫的冷峻清明。
他還劍如鞘,解下背上的一個小包袱,擲到聶聽嵐身畔。
&ldo;裡面有銀兩衣物,還有一種藥膏,敷上後可以掩去本來容貌。你可以用它瞞過相府耳目,遠遠離開京城,找個小鎮子,好好過完你的下半輩子!&rdo;
韓天遙說完,也不顧趙池還想說些什麼,直接將他丟上馬,自己亦縱身躍上,疾馳而去。
聶聽嵐大驚,踉蹌地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