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嘗盡白眼,生不如死……&rdo;
韓天遙淡淡道:&ldo;既然生不如死,你何必回去?你父親貪婪一世,聶府家財田地不少,哪裡不夠你活命了?&rdo;
&ldo;天遙,你難道不知朝顏郡主何等聰明?她為脫身,早將施浩初之死推到我頭上,我若不回去,公公必定更加疑心,到時取我性命,我根本無從辯解;便是鳳衛見我落單,只怕也不肯放過我……&rdo;
聶聽嵐膝行兩步,抱著韓天遙的腿,嗚咽道:&ldo;若你肯容我,我尚能苟延殘喘;若你也趕逐我,除了施府,這天下之大,真的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rdo;
韓天遙退了一步,聶聽嵐竟抱得極緊,寧可撲倒於地,都不曾鬆開她的手。
他便道:&ldo;既然你思慮周詳,且已順利回府,便該好好與施家人相處。沒了夫婿庇護,你總不至還想著和從前那般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吧?&rdo;
聶聽嵐聽他提及施浩初的好處,竟有片刻的恍惚,方才掩面道:&ldo;是,我忘了我在施家只因浩初才能站穩腳跟……如今施相尚疑心我,且從前浩初待我太好,引得多少人眼紅嫉妒,見我落魄,巴不得都過來踩上一腳!&rdo;
她猛地捋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臂膀上縱橫交錯的青紫傷痕,腕間竟還有捆縛形成的瘀腫;她再將衣帶一鬆,上襦衣襟扯開,便見得膩白的肩頸胸背亦是傷痕累累,有新有舊,有鞭子抽的,有被擰紫的,甚至有的竟像被人齧咬出的齒痕。
趙池見她解。衣,忙退避幾步欲待轉過臉去,不防眼睛餘光瞥到那傷痕,頓時目光直了,衝上前叫道:&ldo;是誰?是誰?是哪個禽。獸乾的?&rdo;
聶聽嵐匆匆掩住衣襟,失聲哭道:&ldo;是……是厲奇人那個怪物,怪物!朝顏郡主被施相關押,施相才流露想毀了她的意思,他便主動請纓,欲對郡主施暴。不料郡主剛烈,用計將他變成了太監,為保清白又毀了自己容貌,故而鳳衛恨他入骨。當日在獄中想佔郡主便宜的那些人,先後因為各種原因被調開,然後悄無聲息遇害,‐‐想來都是皇上或郡主在暗中安排。獨這個厲奇人武藝高強,齊三公子多次派人截殺都未成功,他也害怕了,大部分時間都龜縮於相府之中。見施相還有疑我之心,他主動提出試探或審訊於我,於是……&rdo;
她哭得連跪都跪不住,撲在地上痛哭道:&ldo;他是禽。獸,禽。獸……他對付不了朝顏郡主,便將那怨恨全撒在我身上……他成了太監,性情比原來兇惡十倍,變著法兒把我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do;
越是丟失什麼,越是想彌補什麼。一個不能人道的太監,對著貌美如花的落魄少夫人,會用出怎樣殘忍的手段,只怕不是正常人想像得出來的。
想著這柔弱女子竟在相府日日夜夜受著這樣的折磨,趙池目眥欲裂,厲聲道:&ldo;那禽。獸在哪裡?在哪裡?我要把他剁成肉醬餵狗!&rdo;
聶聽嵐哭道:&ldo;他自然還在相府。今日。他輪值,我才託人帶訊給趙公子,喬作粗使丫頭逃了出來……若他察覺,必定追過來,再不知會用怎樣的手段對付我。&rdo;
趙池聽她說得悽惻之極,只覺心都被她哭得碎了,說道:&ldo;你放心,我們必定……&rdo;
&ldo;我們必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