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她的手，&ldo;小瓏兒，想什麼呢？若是困了，躺過來睡一會兒。咱倆瘦，擠得下。&rdo;

小瓏兒搖頭，說道：&ldo;我不困。只是姐姐……你真的沒事嗎？&rdo;

十一微笑，&ldo;你瞧，我這不是更精神些了？&rdo;

小瓏兒黑眸塗了釉子般晶亮，閃動著慧黠，卻難掩憂慮，&ldo;我沒有姐姐和小觀的才識武藝，可也不想差得太遠，這幾個月看書還算勤奮，‐‐多是姐姐書房裡的那些別處沒有的書，稀奇古怪，倒也長見識。聽姐姐所述，我怎麼覺得姬煙用的不像毒？而且她不是趁著姐姐昏迷時便動手了嗎？姐姐應該沒能躲開吧？為何不肯讓別人知曉？&rdo;

她分析得頭頭是道，分明已經猜出幾分，只不肯點破，小心向十一求證。

即便撞破過小瓏兒和齊小觀親密情景，十一依然將她當作未長成的小妹妹，見狀又是欣慰，又是心酸，溫和道：&ldo;不錯，姬煙下的是蠱，不是毒。那盒胭脂裡配了某種特製的藥糙，其氣味可以引起蠱毒發作。他們是想以蠱毒拖住我，不讓我入京，或者……以此制住我，制住鳳衛。姬姻小小姬妾，不過聽命於人，下得了蠱，卻解不了蠱，強逼她也無益。讓她身後的人知曉姬煙已經得手，必會以此相要挾。&rdo;

小瓏兒的手不覺涼了，&ldo;姬煙聽命於相府，那就是施相想害姐姐？姐姐不準備到相府找解蠱的法子？&rdo;

十一淡淡道：&ldo;你覺得相府會替我解蠱？&rdo;

&ldo;……&rdo;

&ldo;別擔心。&rdo;十一拍拍她的手，語調漸轉鏗鏘，&ldo;天下奇人異士多得是，相府能找到下蠱的人，我就能找到解蠱的人。我不會讓自己出事……更不能因為我而影響朝堂之事。&rdo;

朝堂大事……

小瓏兒覺得這個比書房裡那些稀奇古怪的書更費解。

好在十一夫人武藝高，本領大，既然說了沒事，也許真的會沒事吧……

於是，她少年老成地咳了一聲，說道：&ldo;我才不擔心姐姐。只是想著小觀如果在，必定問長問短一堆的廢話。如今他不在姐姐身邊，我自然得把他做的事說的話給搶著做一遍，才見得咱們同心同德，對不對？&rdo;

&ldo;同心同德……&rdo;

看著小瓏兒得意的面容，十一想順勢給她一個笑容，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只得勉強將唇角扯了扯，裝作咳嗽別過了臉。

外面，隱約有貓叫聲傳來，聽著有幾分耳熟。

小瓏兒時常餵貓，對它們的聲音更熟悉，聽得便有些疑惑，將簾子拉開，歪著腦袋&ldo;喵喵&rdo;叫了兩聲，瞪著烏溜溜的眼睛向外逡巡觀望。

糙叢裡的貓叫便溫柔了一些，似在應答著她。

十一聽得微微發怔，&ldo;誰家的貓？不像花花和小彩。&rdo;

小瓏兒卻已聽出來了，撩起簾子喚道：&ldo;停車，先停下……&rdo;

片刻後，她抱回一隻大白貓，長長的皮毛，黃澄澄的眼睛，雖有些淪落風塵般的狼狽，轉動橢圓形的腦袋時，依然有著大家閨秀般端莊優雅的姿態。

十一嗓間有些發乾，&ldo;是……白雪！&rdo;

小瓏兒歡喜道：&ldo;是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