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了出來。用手指比劃了一下,讓大俠把豬血順著牆頭潑進院子裡頭,大俠立即照做。把好大一盆豬血都潑進了院子,幸虧院牆不高,要不然還真潑不進去。
裡面的吳有仁又說道:“血腥氣真濃,看來是一盆豬血了!唉,我那個老弟啊,還是這麼沒長進,嚇唬別人,竟然翻來覆去的,還是這幾招,有沒有新鮮的招術啊?”
付丙榮心想:“我師父以前有嚇唬過吳有仁嗎?怎麼沒聽師父說過啊!”
隔著院牆,吳有仁又說道:“下一步是要怎麼威脅恐嚇本官啊,是不是要殺條黑狗,然後向院子裡面再扔狗頭,潑狗血啊?對了,以我那老弟的手段,怕是還要扔些狗屎進來,這種下作手段,也只有他能做得出來了,真是讓本官失望啊!”
付丙榮哼了聲,聽吳有仁在院子裡面說得振振有詞,他還沒法分辯,總不能說不是我師父,人家吳有仁可沒提名字,只提老弟什麼的,雖然付丙榮知道吳有仁嘴裡的老弟是誰,可他總不能跳出去和吳有仁對罵一場吧!
付丙榮又哼了聲,轉身便走,大俠們跟在他的身後,一起快步走開,他們是來威脅恐嚇的,如果對方不害怕,那也就沒有了再進行下去的意義了,雖然大家都是地痞,可也是有身份有尊嚴的地痞,現在都是大俠了。
吳有仁站在院子裡,表情頗有些緊張,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個老僕,他身後的屋子裡面,則是他的家人,還有年輕的僕人也都躲在屋子裡,拿著各種武器,保護一家老小。
吳有仁當然知道,這時候敢來他的尚書府,雖然他的尚書府實在是小了些,但終究也是尚書府,敢來這裡搗亂的人,除了楊澤的手下,根本就不會有別人。
而以楊澤那些手下膽大包天的程度,這天黑風高的,要是真的闖進來殺人放火,把他這個新鮮上任的吏部尚書一家子都給咔嚓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吳有仁還是有點害怕的,努力保持冷靜,把話挑明瞭說,他早就知道外面的人是誰派來的了,他說的老弟是誰,讓對方猜去,反正最後都會猜到燕王楊澤的頭上,而除了楊澤之外,也不會有別人來他這裡搗亂的。
聽到院外腳步聲響,來搗亂的似乎都走了,吳家老僕這才鬆了口氣,對吳有仁低聲說道:“老爺,外面那些人還真被你嚇走了啊!”語氣當中滿是欽佩。
吳有仁輕輕嗯了聲,道:“還好,看來領頭來的人,必定是楊澤的徒弟之一,所以做事還算是有些分寸。”
如果不是楊澤的徒弟帶人來鬧事的,那麼別人不見得能聽出老弟是什麼意思,畢竟楊澤和吳有仁以前的關係不錯,稱兄道弟的,但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萬一是個二愣子領隊,那說不定真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吳家老僕道:“老爺,那要不要讓他們從屋裡出來啊,把地面打掃一下?要不然,老奴去報官,就算抓不住那些混蛋,可也得讓他們知道,咱們吳家不是好欺負的。”
院子裡的地上扔著個豬頭,吳有仁當然不會去撿的,而吳家老僕也不敢動地方,只能跟著吳有仁站著,院牆那邊還全是豬血,這種情況未免大失尚書府的體統,要是傳出去,怕也是好說不好聽。
吳有仁心想:“這種事情,報官有什麼用,還真能查出來什麼嗎,而我堂堂吏部尚書,被人給恐嚇了,結果還要去報官,說給小小縣官聽,那我這吏部尚書當得也太窩囊了!”
他道:“打掃一下吧,但今晚之事,不宜聲張,普通官員和百姓知道了也沒用,只需要皇上和太子知道了就行,明天我只需和太子暗示一下,自然會有太子為我去向皇上說明,就算沒有任何證據,可皇上也會對楊澤不滿的。”
吳有仁的這種做法是對的,讓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