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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推斷出這人姓啥叫啥,住在哪裡?

宋小車已經開始發暈了,現在看到的一切,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範圍之外,他可沒想到楊澤只看了片刻。就能說出這麼一大堆來!

那領頭大漢麻卡看了眼宋小車,轉過臉去撇了撇嘴,看看人家縣尊大老爺,再看看這個官差,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這官差除了會折騰別人,再也不會啥了!

楊澤看了這人的頭部,開啟發髻仔細看了看,道:“這人是被砸死的,傷口面積很大。不是尖銳之物,應該是石頭。”

他又檢查了屍體全身,除了頭部以外,並沒有別的地方有傷口,而且這人的衣服雖然很髒,但從磨損度上來看,幾乎沒有什麼磨損,尤其是那雙靴子,不但做工精細。更是一雙全新的靴子,只有腳部的兩側,只被稍稍的磨了一點點,如果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檢查完了。楊澤站起身,脫掉手套,道:“這人住的地方應該離此不遠,他是騎著馬離開家裡的。這從新靴子的磨損度上可以看出來,有可能是出來談生意的,或者是出來拜訪友人的。這人的年紀不大,看起來剛剛過二十,很講究儀表,很有錢,並且是帶著隨從出門的。這種人如果一冬天不回家,那麼是可以查出來的,家裡人必定會尋找,看樣子有可能是求州的人,或者是從琅州來的,不會是再遠的了。”

推斷之後,他感覺可能有點武斷,回過頭看向眾人,問道:“你們說呢,會不會是這樣的?”

周圍的人一起點頭,他們是分析不出啥來的,楊澤說了這番推斷,他們就感覺非常的有理,宋小車也跟著點頭,他啥也推斷不出來,現在聽了楊澤的分析,便覺得就應該是這麼一回事。

菜菜卻沒有點頭,歪著頭,問道:“為什麼從靴子上就能說這人住的地方不會太遠呢,他不會買雙新靴子穿麼?”

楊澤啊了一聲,道:“不錯,這也有可能。看來我們要去查一下求州或琅州的鞋店,看看這雙靴子是從哪個店裡買來的!”

他同意了菜菜的說法,可菜菜卻又有話說了:“那如果是這人隨身帶著新靴子呢,走到半路時舊靴子壞了,他便換上了這雙新靴子,這也有可能啊!”

“呃,這個……那就等於是線索斷了,要是他住的地方太遠,我們再去查靴子的事,那可算是大海撈針了!”楊澤連聽菜菜質疑,也感到自己的推斷是有問題的。

一直看熱鬧的麻卡卻有些唯唯諾諾地發聲了,他不敢在縣令面前說什麼多餘的話,可這時忍耐不住了,小聲道:“縣尊大老爺說的沒錯啊,這人不是琅州來的,就是求州來的,他的靴子式樣只有這兩個州才有啊,而且還是成親時才會穿的式樣,他應該是剛剛成親,要不然這靴子不會這麼新的!”

眾人一起看向麻卡,楊澤很是吃了一驚,道:“怎麼回事,你怎麼看出來的,他剛剛成親?”

這個推斷可是太驚人了,簡直比他厲害多了,成親時還有穿什麼樣式的靴子一說?可這靴子的樣子很普通,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呀!

麻卡蹲下身子,指著那雙靴子,道:“縣尊大老爺你看,這靴子的線是露在外面的,而且很粗,現在太髒了,所以失了本來的顏色,如果不髒的話那就一定是紅的,我們禿嚕渾的富裕人家辦喜時,只要是置辦得起新靴子,都會是這種,紅線喜靴嘛。小的以前見部落裡的有錢人娶婆娘時,就穿這種靴子的。不過現在求州和琅州的有錢人成親時,也會穿這種靴子,因為離著禿嚕渾近嘛,再遠的地方,就不會有人這麼穿了。”

楊澤立即看向四周,叫道:“還有誰是禿嚕渾人,都過來,都過來!”

河邊的勞工有不少都是禿嚕渾人,但都是那種赤貧的,沒有自家牛羊的牧民,都屬於穿不起新靴子的那種人,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不認得紅線喜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