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楊澤有點尷尬,兒子都是自己家的好,當孃的看兒子那是怎麼看怎麼順眼,其實他這世的相貌實在算不上英俊,頂多也就是個五官端正而已。
他出了房門,來到了前堂,就見小學徒木根正拿著藥杵,咣咣地在搗藥,而櫃檯前正坐著楊百秋。楊百秋手裡拿著本醫書,正搖頭晃腦地讀著。
楊澤猶豫了一下,張嘴叫了聲爹。
楊百秋抬起頭來,看了眼兒子,眼中露出慈愛之色,道:“這是要出去?傷口還疼不?”
楊澤指了指額頭,道:“傷早就好了,連疤都沒留。我想出去轉轉,透透氣,中午就回來!”
楊百秋點了點頭,道:“去吧,我看你這段日子怪怪的,頗有些魂不守舍,出去散散心也好。”
這時,張氏從裡面快步走了出來,手裡沒拿帳本,卻拿了把扇子,見楊澤還沒出門,便走過來把扇子塞到他手裡,小聲道:“兒子,拿把扇子再出門,上街以後,要是看到大姑娘就衝她搖扇子,念兩句詩啥的,別不好意思,你得主動上前和大姑娘說話,勾搭勾搭,要是大姑娘不生氣,你就問她的名字,家住在哪兒,回來告訴娘,娘好請媒人去提親……”
楊百秋氣道:“你這說啥呢,什麼勾搭勾搭!”
張氏瞪了他一眼,道:“吃虧的又不是咱兒子,怕什麼?”又轉頭對楊澤道:“見著小媳婦兒,你就別勾搭了,小心她男人揍你,不過問問她有沒有姐妹,倒還是可以的!”
楊百秋大聲道:“你這是教兒子什麼哪,胡說八道!”
張氏比他聲音還大,一指楊百秋的鼻子,喝道:“教兒子怎麼能讓你抱上孫子!你看隔壁包子鋪的馬家小子,才十七,比咱兒子還小一歲呢,可成親都三年了,生個丫頭都會說話了……”
張氏的兄長是秀才,楊百秋卻是小販出身,自覺高攀了張家,所以在妻子面前向來沒啥地位,見妻子瞪起眼睛,他頓時不敢再吱聲,低頭又去看書。
楊澤像逃一樣,快步出了藥鋪,這才鬆了口氣,心想:“這世的父母對我甚好,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溺愛,可我前世的父母呢,我不在他們身邊了,他們得多傷心。所幸我還有哥哥姐姐,他們可以代我孝敬父母,減少他們的喪子之痛。”
想起前世的父母,楊澤不由得重重嘆了口氣,眼圈紅了,有種想哭的感覺,見有街坊鄰居看向他,他抬手揉揉了眼睛,說道:“風大,迷眼睛了!”
街坊鄰居卻都把目光轉開,誰也不和他說話打招呼,看來楊澤以前的名聲,不是一點半點的差,連鄰居都不願意答理他。
楊澤心想:“要不今天去那座賭坊看看,去看看拍我板磚的那個傢伙?挨板磚不丟面子,可捱了板磚卻不反拍回去,那就丟面子了。既然重活一世,豈能窩窩囊囊,自然要去找回面子!”
他正要去尋那賭坊,卻見遠處跑來兩名差役,身穿皂服,手拿鐵尺,向他這裡小跑過來。街坊鄰居見官差到來,趕緊都往自己門裡躲著,都怕官差找到自己頭上,這年頭官差找人,絕無好事!
兩名差役一路小跑到了至仁堂門口,看也不看門邊的楊澤,而是衝裡面喊道:“楊百秋在嗎?”
楊百秋此時還在聽張氏嘮叨呢,聽了喊話往外看去,見是官差,頓時便是一激靈,站起身道:“草民楊百秋,不知兩位差爺……”
沒等他說完話,其中一個差役便道:“縣令大人召你去衙門裡看病,現在就去!”
楊百秋大吃一驚,他還從來沒給縣令看過病呢,再說給縣令看病,也輪不到他啊!楊百秋忙道:“差爺,草民醫術低劣,不敢給縣令大人看病,再說城裡有不少名醫,輪也輪不到草民啊!”
那差役哼了聲,道:“什麼名醫,一個比一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