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米外依稀可見,而且白布上的血跡斑斑,很醒目。
戚振邦似乎明白了楊關的用意,這是要小鬼子擺**陣,誘導小鬼子上門送死,但這可能嗎?
小鬼子可不傻,一旦看穿了是偽裝的陷阱,一千多人可就危險了。
正當他的心神七上八下的時候,隘道方向傳來密集的炮火聲浪,那邊的反擊戰已經打響了。
側身仰望依舊站在車頂的戰神,他在想什麼?國黨軍本來就是這幅樣子,與他們慪氣不值當。
忽而,十八號急匆匆的跑來,大聲說道:“報告教官,二十七號來電,小鬼子的回援部隊大約兩個加強大隊,三輛坦克隨行。”
他略微頓了一頓,瞅見楊關沒有反應繼續說道:“另外一個旅團的兵力直奔無名鎮,我們的兄弟只怕抗不了多久!”
楊關遍體一顫,驟然間攥緊了雙拳,周身散發出一股濃郁的殺氣,雙目淚花閃閃,仰望無名鎮久久不語。
自責,他的心如刀絞,放棄受傷的兄弟迫於無奈,但也是一種無能的體現。
縱然是戰局需要,但也不是他的戰鬥風格。
如果可以,他寧願以奇兵突襲小鬼子也不願背上舍棄傷兵的無情統帥。
而這一道傷疤幾乎在每一個陣地上都有烙印,現已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神經。
別人認為他是戰神,可他覺得愧得慌,當不起戰神的稱唿,也不夠資格,只因捨棄了一大批兄弟斷後。
士兵們以他為榜樣殺鬼子,可他向誰學習?
沒有後援,沒有孃家人,受傷計程車兵只能送死嗎?他在心裡不停地追問。
那些士兵不畏死,敢拼敢殺為國而戰,圖什麼?
受傷了反而被拋棄,縱然士兵們識大體,甘願犧牲自己而掩護大部隊殺鬼子,淪落到這種結局算什麼?
國黨軍靠不住,**遠在幾千裡之外,自己憑什麼為國黨軍擋槍子?他還在自責。
楊關就這麼站著,自始至終都沒有動彈一下,令士兵們仰望崇拜而又迷惑不解。
士兵們不懂,楊關的心如刀絞,明知道小鬼子圍剿無名鎮而無能為力,即便是使用重炮支援都不行。
只因他要誘導小鬼子的援兵上套而展開炮火支援,這是一把鋼刀在扎他的心。
利用傷兵殊死誘敵,反而眼睜睜的看著兄弟們去送死,唯獨不能支援的痛無人理解。
不知何時,十八號再度跑來,大聲說道:“報告教官,小鬼子的援兵接近千米之內,清一色的機動部隊。”
楊關豁然轉身,大聲喊道:“電令嚴亮加大炮擊的力度,把聲勢鬧得越大越好,不要怕消耗,給我狠狠地打。”
杜鵑大聲應“是”,隨即發報傳令。
戚振邦急得團團轉,等楊關說完之後開口問道:“眼看小鬼子就到了,我們該怎麼辦?”
楊關瞥了他一眼,示意十八號說道:“給老子預備食物,就在重炮陣地邊沿,擱在車頭上就行,餓死老子了,趕緊準備。”
十八號遍體一顫,大聲反駁道:“報告教官,您不能去,要去也是頂上去,萬一……”
楊關面色一沉,大聲吼道:“老子打仗沒有萬一,無名鎮上的兄弟正在殊死奮戰,老子心裡難受,還站著幹什麼,趕緊去準備。”
一語驚人,在場計程車兵都是從無名鎮上潛出來的,人人心中都有一根刺,觸之心酸淚奔!
戚振邦也是一臉傷感,但更在擔心陣地淪陷,他開口問道:“小鬼子馬上就到,我們該怎麼辦?您總得下令防備吧?”
楊關“唿唿”的喘粗氣,穩定心神之後說道:“全體減員三分之二,暗伏在地上,不要讓小鬼子看出破綻,待令而動。”
陣地潛伏,以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