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江軍見我們站起來就知道沒事了。為了避免尷尬,他趁著許伊還沒轉身。先跑了進去。
許伊的眼眶還微紅。馬濤已經等了很久了,他掃了一眼我和許伊,他肯定也注意到許伊的異常了,不過他沒有說什麼。狂風大作,緊閉著的窗戶被風敲打的聲聲作響,屋子裡不再悶熱,陰涼潮溼的風從門外吹進來,馬濤辦公室的文案資料都被吹的四處飛了起來。
許伊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馬濤沒有在意,繼續了剛剛的那個話題。
馬濤同樣不相信人死還能復生,他認為在羈押室裡關押著的那個小蔣,並不是蔣英成,而是和蔣英成長的非常像的哥哥或弟弟。馬濤已經派人去蔣良的村子裡調查了,他說肯定有人知道蔣良生了一個還是兩個。
“如果小蔣真的是蔣良的另一個孩子,那麼這起事件裡,就不止一個人在說謊……”說到這裡的時候,馬濤突然頓住了,他的意思我們都明白,他是說蔣良和小蔣都在說謊。蔣良說自己只有蔣英成一個孩子,可是,小蔣除了叫了蔣良一聲爸爸,他從來就沒有親口跟我們說過他就是蔣英成。
馬濤喃喃一聲:“蔣良有問題?”
我仔細想了想,回答道:“等去調查的人回來再說,你先派人觀察蔣良夫婦,如果他們真的心裡有鬼的話,我們好有個準備。”因為施斌在樓道受驚嚇開槍的事情,我們已經開始有點懷疑這對夫婦了,雖然不知道如果真的是他們故意嚇施斌,目的是什麼。
馬濤點點頭:“那小蔣呢?”
小蔣身上的那一圈傷口,我看的清楚,上面有一部分還微微有些撕裂,那是小蔣在打鬥過程中扯開的。他的傷口快要完全癒合了,所以那麼大的動作才不至於讓傷口全部裂開,但口被縫合的應該還不是特別久,所以有的地方還發著炎。
至於我們會突然產生小蔣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是被縫合起來的這種荒唐的想法,完全是因為那道如千腳蜈蚣的傷口,繞了他整個腰部一圈,在視覺上把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隔成了兩段。
傷口被縫合,不代表被縫合者一定要被切成兩段,比較深的刀傷都需要醫用縫合。由於傷口已經癒合,我們看不出那道圍繞著小蔣腰部一整圈的傷口原來是什麼樣子,但看傷口的形狀,我可以推測出來,傷口絕對不淺。
正如大家所想,蔣英成被碾壓成兩段之後是不可能存活的,但是新的疑點又來了,這個和蔣英成長的一模一樣的人,為什麼腰上會有傷,是巧合,還是故意讓我們覺得他就是已經死去的蔣英成。
問題又繞了回來,我們決定不再進行無謂的臆測,等調查結果出來,我們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推斷。我讓馬濤找個醫生給小蔣處理一下傷口,傷口已經發炎了,如果情況進一步惡化,後果將不是太好。
馬濤立刻按照我的吩咐去辦了。天已經黑了,去蔣良村裡調查的人還沒有趕回來。打了電話才知道那個村子裡市裡有點遠,汽車只開到離村外很遠的小鎮車站,他們必須徒步進村,再加上突下暴雨,他們一度耽擱。
我們給他們打電話的這會,他們才剛剛進村,村民都已經睡下了,他們準備先找一處地方歇腳,天亮再進行調查。珠市所在的省份臨近沿海,馬濤說這個季節颱風多發,他們接到監測通知,過幾天就會有一個颱風襲擊本市。
那種大風大雨裡,肯定不適合進行案件調查,所以馬濤很急,想要在這兩天把一些事情解決。
從警局出門的時候,狂風暴雨還在繼續,我們都快打不住手裡的傘了。許伊的心情還是很不好,她跟著我愣愣地走著,大雨把她的裙子全部淋溼了。回到賓館,許伊洗了個澡就睡下了。
許伊的精神狀況似乎越來越不好,她又做噩夢了。
凌晨三點鐘,外面還在下著暴雨,我站在窗前,聽著夜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