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州城近來天氣晴朗,也不是十分的熱,正是適合做活的好天氣。
陸家人多力量大,不過短短几日,地基就挖得差不多了。
今日開始砌地基,再過兩日,便能在上面蓋房了。
不遠處,臨時架起來的棚架裡,幾口大鍋正熱氣騰騰的炊著飯菜。
在城外幹活,自然不能再跑回陸家去吃飯,便只能在外面炊飯了。
大夥乾的都是勞累的活兒,這飯菜自然不能差。本來飯菜錢都是金郡主出的,陸懷銘為了展示陸家的實力,同時又討好金郡主,是以特地讓人從陸家運了不少米糧來,甚至每日還要宰一頭豬。
本來這麼多人,在陸家裡每日也要吃一頭豬的。
陸懷銘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他站在瞭望塔上,看著不遠處連綿不絕的蓮花峰,心中想道,金郡主年紀大了,便是很快建好別莊,也住不了多少年吧。是以這別莊,說不定就是金郡主藉口建給他和縣主的。
如此想著,陸懷銘更覺金郡主好得不得了。
陸懷熙和陸懷意站在他身後。
陸懷熙的視線落在隔壁的騎射場裡。
此時騎射場裡,縣主的兩名侍衛正騎在馬上,朝靶子疾馳而去,同時拉弓搭箭,在靠近靶子時,箭離弦而去,直中靶心。
騎射場裡頓時響起聲聲喝彩。
喝彩聲吸引了陸懷銘的視線,陸懷銘笑道:“縣主的侍衛,騎射之術果真是高超。”
陸懷意連忙附和:“不然如何能做得了縣主的侍衛呢?”
陸懷意似乎又像以前一般,跟在陸懷銘後頭溜鬚拍馬。此前為了爭奪家主的種種,仿若不曾發生過。
果真是個人物。
陸懷銘尚了縣主,又做了家主,如今又替金郡主做事,春風得意,這胸襟似乎就變得廣闊起來了,對陸懷意此前的種種,竟也既往不咎了。
陸懷銘大笑道:“懷意說得是。”
陸懷熙沒說話,陸懷意偏偏要挑釁:“懷熙哥為何不說話,是覺得懷意說得不對嗎?”
陸懷熙笑了笑:“懷意說得對。家主,我們不妨到騎射場去看看,我們陸家子弟學得如何。”
“家主,懷熙哥的提議甚好。說起這騎射,我們少時也不曾學過,若是如今也能學就好了。”陸懷意笑道。
陸懷銘心中一動。
說實話,看縣主的侍衛騎著馬恣意賓士,的確很威風。而自己的騎術卻算不上精湛,縣主在心中會不會覺得有小小的遺憾?
“懷意說得好,那我們便去騎射場試試罷。”陸懷銘笑道。
陸懷熙不知陸懷意為何慫恿陸懷銘去騎射場學騎射,他看了陸懷意一眼,陸懷意朝他笑了笑,臉上很無辜。
一行人很快到了騎射場。
現在學騎射的都是陸家少年,見了家主紛紛行禮:“見過家主!”
縣主的侍衛亦行禮:“見過家主!”
陸懷銘十分滿意:“我想學騎射,不知可否?”
家主想學騎射,當然可以。
縣主的一個侍衛,名喚大勇的,給陸懷銘牽來一匹不那麼高大的、看起來很溫順的馬兒。
陸懷銘還沒說話,陸懷意便在一旁道:“我記得家主以前是騎過幾次馬的,騎術還不錯,這樣的馬,怕是不足以展示家主的雄風。”
陸家以前就沒有馬,大勇也沒見過陸懷銘騎馬,是以他才給牽了這麼一匹馬。這匹馬可是最溫順的,最適合初學者的。
大勇有些猶豫地看了陸懷銘一眼。
陸懷銘笑道:“我以前的確騎過馬,騎術還可以。”
原本他也是想騎溫順的馬的,畢竟許久沒騎了,有些不熟練。但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