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月被他這麼一說才抬了抬眼皮看著包房裡的其他幾個人,他們一律的西裝革履中規中矩,而他和程劭杉嫌天熱就穿著休閒襯衫休閒褲出來了。
“公司有些事處理完了才過來。”章月看了眼剛那個主任,年過四十的人頭頂的毛髮略微稀疏,可肚子卻挺上了。
“章少的公務向來繁忙,今兒能請到您和程少可真給我們賞臉了。”臺裡一個負責人力部門的連忙搭話,生怕章月忘了他。
“哪兒的話,哥兒幾個有空湊一起罷了。”章月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也不理他們,只見那幾個人又忙前忙後的叫了服務生過來,上了幾瓶他們在這裡存的上好乾紅,又把幾個“天曜”撐門面的小姐請來,自然也有之前經理就對章月說起的那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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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佳掛了電話,穿過那條漆黑的小路,盡頭處便有一個能過兩人的鐵門,門緊閉著,她透過門縫往裡看時,裡面漆黑一片。她為了不引人注意又往別的地方轉了轉,而目光卻緊盯著這條小路,直到有輛保潔車緩緩開來。
門被緩緩開啟,保潔工從裡面出來把垃圾倒了進去,而安佳也就是趁著保潔工回去的提垃圾桶時混了進去,她就直奔三樓。
三樓的走廊裡暗橘色的光讓人有種說不出的迷離,她的耳朵裡充斥著各種喧鬧的聲音,更有幾個在門外依著牆吹菸圈的女人。她們的動作妖嬈魅惑,可安佳覺得她們也就只有這會兒才是真正的自己。煙,是她們的良友,男人不過是逢場作戲的工具罷了。
有人說,夜場只是個賣笑的地方,笑給誰聽還真不好說。僱主給了錢,她們賣了笑,笑給僱主?倒不如說是笑給自己賺到的錢,這裡夜夜笙歌,卻不知真正能入戲的有幾個。
安佳一邊走一邊看著包房號,那位路先生給她指的包房是309,她倚在這個包房的一旁試圖往裡面看是什麼情況。
這裡的包房統一的在門的中間掏出一塊裝上玻璃,可玻璃卻是磨砂的,從外面想看到裡面的情況根本不可能。
包房裡章月被幾個人簇擁著灌了不少酒,而程劭杉只是稍飲了幾杯,他懷裡的樂米倒也乖巧,不黏人也不疏離他,這就是所謂的剛剛好。而這點就讓程劭杉很欣賞,小姐明知都是大家都是逢場作戲,如果太自以為是,那就不好玩了。
“你喝這麼多一會兒可開不了車。”程劭杉放開懷裡的人轉頭看了眼章月說道。
“嗯,我有分寸,我出去走走,這屋裡太悶!”章月點點頭,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安佳又看了眼那些抽菸的女子,走到一個挨她最近的女人身旁,她臉上泛著笑說道:“有煙嗎?”
那女人先是愣了一下,又上下打量了安佳一番,沒吱聲就從自己手中的扔了一支菸和一把火機給她。安佳接過煙模仿著她的樣子扳動打火機、點燃香菸。齒間輕輕觸碰菸頭略吸了一口,卻把她嗆的滿臉通紅,這還是她第一次抽菸呢。
“早看出來你不會吸了。”那女人嘴角一仰也笑著說道,可這笑意並非鄙夷,而是對自己剛才判斷的確定。
“那你幹嘛借給我?”安佳也笑了笑,只拿著煙任憑它燃燒。
“想看看你抽菸的樣子唄。”她又一次打量安佳,補充道:“怎麼想借我的煙了?”那女人對安佳有了幾分好奇,看臉面生,打扮更不如她們妖豔,如果是外面的女人那她來這裡是幹嘛?
“不過好奇罷了。”安佳揚唇笑了笑,眼角也彎出一個弧。
“怎麼,你男人在這裡?”
“應該吧,如果他看見我抽菸,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這話答的她有點兒虛,莫楠從不會來這裡,而她也不過是想看探探而已。
“你還真奇怪,我是這屋的,嫌裡面悶就出來透透氣,媽的一幫老傢伙就會摸。”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