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甘寧比許褚,本領稍稍差了一些。
但是,因為許褚一直在領軍激戰當中,而甘寧剛來不久,看似兩人平分秋色,實則,甘寧佔了‘以逸待勞’的便宜,當然,兩人的差距,就算公平對決,也不明顯。
激烈的廝殺不斷升級,陳削身邊的兵將越來越少,大有被曹兵吞沒之勢。
狗蛋渾身是血,拼死擋在陳削身後,胸前不知什麼時候,早已多了四五道刀傷,傷口觸目驚心,鮮血直流。
可是,這一切,狗蛋都毫不在意,他的眼珠子瞪的溜圓,死死的盯著不斷衝上來的曹兵,手中的長槍,機型似的揮舞著,從來沒有停息過,不論是疼痛,還是疲累,這些狗蛋早已麻木了。
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擋住曹兵,即便是自己死了,也不能讓曹兵傷到削哥一根寒毛。
曹休一擺手,數百名曹兵再次揮舞著刀盾衝了上來,狗蛋如野狼一樣,血灌瞳仁,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帶人迎了上去。
眾人且戰且退,拼命的揮舞著刀槍,十幾個盾牌手齊刷刷的衝到狗蛋的身前,轟的一聲,盾牌齊刷刷的擋在了狗蛋的身前,狗蛋鋼牙一咬,槍掛風聲,槍頭筆直的挑起一面盾牌,隨即雙臂一用力,大喝一聲“給我滾開。”
那個盾牌手不僅手中的盾牌被挑飛,胸前也登時多了一個血淋淋的窟窿,狗蛋狠狠的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攔腰橫掃,槍頭惡狠狠的砸出,激盪出一陣耀眼的火星,。
眾人奮力據敵,好不容易擊退曹兵的一波猛攻,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另一波曹兵已經逼近到了近前。
就算想要喘口氣,都沒有時間,連番血戰,狗蛋手中的槍桿只覺得越來越沉,動作稍慢,胸前便被一個曹兵刺穿了胸口。
狗蛋一咬牙,不顧身上的傷痛,照著偷襲自己的曹兵狠狠的抽了一槍,滴血的槍桿裹著呼嘯的勁風,狠狠的抽在那曹兵的脖子上,後果可想而知,下一刻,那個曹兵的腦袋頓時死魚似的耷拉了下來。
曹兵人山人海,密密麻麻,不斷的向前衝來,即便有人倒下,根本沒有絲毫的影響,沒過多久,十幾名槍兵再次衝到狗蛋的近前,狗蛋一連挑殺了六個,可還是被兩個槍兵再次洞穿了心口。
狗蛋怒瞪著雙眼,還想繼續出手,可是,他的動作,已經太慢了,曹兵一擁而上,一連十幾條長槍,全都紮在了他的身上,只一瞬間,狗蛋就被釘死在了地上。
“狗蛋…”
聽到身後兵將們的喊聲,陳削和高順全都回頭望向這邊,狗蛋一動不動,直挺挺的立在原地。
他的身上,像刺蝟一樣,紮了十幾條長槍,人早已經死透了。
這個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狗蛋,還是個七八歲大的孩子,就跟在陳削的身邊,到現在,人已經三十了,可是,到死,狗蛋卻連個女人都沒碰過。
狗蛋一心一意,沒有絲毫怨言的一直追隨著陳削,從孩子,到少年,再到青年,又到成年,他的一切,都毫無保留的交給了陳削。
陳削痛徹心扉,像瘋了一樣,直接掉頭向身後殺來,所有人全都愣了,徐庶忙勸阻陳削,就連高順也挺身擋在了陳削的身前。
“陳削,狗蛋已經死了,你還要做什麼,難道你嫌死的人還不夠多嗎?”
“老子要跟曹操拼了,兄弟們,殺啊,誰要是能宰了曹賊,我陳削給他封侯拜將。”
“嘭…”
高順突然衝到陳削的身後,照著他的後腦勺,狠狠的砸了一下,陳削的腦袋嗡的一下,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
這是時候,能阻止陳削的,只有高順。
誰敢直接喊陳削的名字?誰敢對陳削動粗?誰敢破口大罵陳削?
除了高順,誰都不敢,高順冷冷的瞪著陳削“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