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跟你父親一樣,當初在烏林的時候,知道我家少帥怎麼說你父親嗎?”張頜說著,就把營救孫堅時的情形講了一遍,明明孫堅可以提前逃走,可偏偏選擇跟陳削‘並肩作戰’,其實,那時的孫堅,早已渾身是傷,喪失了戰力。
“我父親怎麼了?換了我,也不會獨自逃生!”孫策一臉得意的笑道,看的出來,對孫堅當時的表現,孫策很感到自豪。
“少帥一連說了八個字,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什麼?他敢這麼辱我父親,看我不撕了他。”孫策肺都要氣炸了,頓時哇哇暴叫了起來。
就連一路低頭不語的關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孫策正在氣頭上,想也不想,就衝關靖呵斥了起來“你笑什麼?就你這樣的,要換做是我的部將,別說救你,我第一個宰了你。”
“孫策!住口,休得胡說。”孫策性情耿直,心裡藏不住話,本來他就瞧不起關靖這種貪生怕死的人,這下,守著關靖把話說出來,關靖咬牙含淚,臊的滿臉通紅,腦袋都快藏脖子裡去了。
他的尊嚴,徹底的被孫策給擊潰了。
“算了,當我沒說。”孫策瞥了撇嘴,不爽的衝地上吐了一口,隨即打馬揚鞭直奔黑虎山奔了過去。
“關靖,你別往心裡去,孫策就是個愣脾氣,別聽他的,知道少帥為什麼派我們去救你嗎?”張頜瞅著孫策氣呼呼策馬遠去的背影,搖搖頭,一臉苦笑,隨即忙過來勸慰關靖。
“其實,你們就不該來救我,我這種人,就不應該活著。”關靖說著,屈辱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一想到自己當時被公孫度嚇破膽的慫樣,關靖恨不得一頭撞死。
“你啊…也別太自責。”說著,張頜從衣袖裡拽出一條金黃的絲帶,親手給關靖系在額頭上,然後指著那隨風飄擺的黃色絲巾認真的說道“你,我,我們都是黃巾,黃巾沒有貴賤,人人平等,黃巾袍澤,皆是兄弟,你的命,不比別人的命卑賤,少帥的意思,你應該明白,我們絕不拋棄任何一個兄弟!”
“兄弟?”張頜的一番話,讓關靖久久的呆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居然能被這些人當作是兄弟。
難怪在汜水關,陳削沒有拋棄自己,因為在陳削心中,自己早已是黃巾中的一員,“凡我袍澤,皆是兄弟…”激動的淚水,順著關靖的臉頰滾滾流淌久久不停,不多時,已浸溼了關靖胸前的衣襟,關靖咬了咬牙,目光突然變得無比的堅定,心中暗暗下定決心“關靖這條命,若少帥不嫌棄,為了黃巾霸業,我關靖一定赴湯蹈火,再不惜命!”
還沒到黑虎山,路上的行人,早已將山路擠的水洩不通,全都是爭相從各地趕來投奔陳削的百姓。
“啥也不說了,陷陣營威震天下,連呂布都不是對手,俺娘說了,讓俺一定要加入陷陣營。”
“我早就盼著這一天了,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陳少帥盼回來了,俺的爹孃,全都死在了烏桓人的手中,跟著少帥,俺要報仇。”
“喂,山上不收女兵,你們這些姑娘家大老遠跑這裡幹什麼?”
“誰說不收女的,不論是男女老幼,還是傷殘病患,黃巾都收,女的怎麼了,有手有腳,就算不能上陣殺敵,也能洗洗補補,給你們這些臭男人做飯縫衣服啊,哼,少看不起人了,到了山上,女的男的都一樣,見過少帥的冀州百姓都這麼說。”
第二百四十九章,張飛定計
路上行人太多,孫策三人不得不放慢速度,望著如潮水般紛紛湧向黑虎山的百姓,三人久久無語,孫策是震驚,張頜是欣慰,而關靖,則是激動。
田疇說過,只要陳削活著回來,百姓便等於有了主心骨,陳削無論之前多慘多狼狽,崛起之日,指日可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