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身前,細細打量她的面容,眼中有喜悅,卻也有暗淡,她嘆息了一聲道:“姐姐依舊如曾經一般美麗,也許也許姐姐無論變成什麼樣子,皇上的心都”
話未說完,慕容天鳳已然哽咽,她淚眼婆娑的仰望天空,含淚不滴,堅強的模樣與顫抖的肩膀讓人心生憐惜,可是,若離卻沒有安慰她,因為現在的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資本去安慰一個受傷害的女人,如果,她如同曾經一般的高貴典雅且滿腹智慧與沉府的話是啊她從未想過,至少那時的自己從未想過今日的自己竟變得如此不堪
“妹妹可知道二哥的下落?”若離逼迫自己不再先過去的那些是非,讓自己殘忍的面對現實的殘忍,嘆息道:“爹與幾位大娘都真的被斬首了嗎?”
慕容天鳳一愣,看著若離,那雙眸子中有些一瞬間的驚慌與無措,但是卻在下一刻用擦拭淚痕掩去了自己的心虛,她輕聲道:“姐姐何來如此一說,莫不是聽到什麼?”,說罷,竟死死的絞著手帕,將上面繡上的那朵牡丹圖騰拉扯變形,然,他自己卻渾然不知,直到,若離冰冷的手覆上了她溫熱的雙手
“呀”慕容天鳳被這突如其來的冷氣嚇了一跳,這才發現竟是若離的手,她沉靜了半晌才驚叫道:“姐姐,你的手怎會如此的冰冷?莫非莫非你昨天侍奉皇上安寢?”
說到‘侍奉皇上安寢’,慕容天鳳有一瞬間的難過,她原本清澈的眸子染上了一層黑霧般的迷茫,低首,斂睫,她竟將若離的手託到鼻尖嗅了嗅,擰眉道:“姐姐昨夜果然與皇上同寢。”
說完這句話,慕容天鳳的面容竟帶著一絲不甘與猙獰,她別過臉看著被紛飛的花瓣激起一圈一圈漣漪的,素手握成了拳頭,置身冷風中,零落的身影像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若離看清楚了她眼底的疼與傷,苦笑了一聲,轉身,拖著長長的裙襬走到一株野蕭薔前,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撫過一根一根鋒利的刺,心一橫,竟將手指按在了其中一根枯老的刺上。
頓時,一滴血珠凝結在指間上,血紅得如那蕭薔的花瓣,純淨而妖冶閉起雙目,將自己的手指緩緩放在唇上,卻被另外一隻冰冷的大手奪走,之後,她便感覺到了自己的冰冷的手指被一對溫暖的唇含住,被輕輕的吮吸
睜開雙眼,正好對上雲軒那雙滿是斥責的眸子,他深幽的彷彿看不見底,然那斥責與擔心卻又那樣的明顯倔強的抽出手,但卻被他輕咬住,有些吃痛,若離輕擰眉宇,看著他氣惱和調皮的模樣,最終選擇了妥協然,她的妥協卻又被偷了一香吻
“若兒,朕下朝之後去‘文華殿’,但是卻沒看到你雲軒將若離單薄的身子擁在懷裡,沉醉的用下巴抵在她的頭上,一手撫弄著她身後的髮絲,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完
因為,他不想告訴她,他在看不到她的那一刻,感覺到了無邊的恐懼向自己襲來,他慌亂的將整個的殿給翻了一遍,好在奔出來的時候看到了湖邊這個白色的身影,否則,也許他會
兩人的親暱,完全沒有看到第三個人的悲傷原來愛情就是如此的殘忍
慕容天鳳用絞著手帕的手捂住自己胸口不斷溢位的疼痛,僵硬的微笑掛在那張嬌美的臉上,上前兩步,輕輕的跪在了地上,低首道:“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說罷,便將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這第三個女人的聲音突然響起,著實讓雲軒有些措手不及,他的眸子含怒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慕容天鳳,有種想讓她立刻滾出自己視線的衝動,但是在感覺到了自己懷中的身子有些僵硬時,竟也放柔的聲音,只是言語依舊冰冷:“德妃身體抱恙,不宜對走動,還是早點回宮休息,否則十五那日的宴席,怕是德妃也無法參加了恩?”
慕容天鳳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道:“皇上恕罪,臣妾知錯,臣妾馬上就回宮去休息,十五之時,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