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如何發生的?這要死多少人?皇帝都氣得有多瘋……
但這每一樣,魏瑾榮都能從其中看他那長嫂的手筆。
魏瑾允也從外面飛快跑進了府,爬進了樓閣之上。
“長兄……”魏瑾允舉手作揖彎腰前來。
魏瑾泓舉目看著城門不語。
“宮裡來人了……”魏瑾榮看到東邊的皇宮有急馬往這邊跑來,往臉色淡然的族兄看去。
轟天爆炸聲的餘韻還在人的耳邊散開,不斷有人朝魏府最高的樓宇跑來。
“誰帶的人馬?”魏瑾泓開了口,轉頭問魏瑾允。
“羅將軍與任大老爺。”魏瑾允走近,哪怕樓閣上只有他們幾人,他還是靠近了魏瑾泓輕輕地說,“他們派了死士身負火藥,人馬無一生還。”
現不知有多少的死士帶了不知多少的火藥在身,圍著城門突然從四面八方衝進出現在城門牆下回城的兵卒,只片刻之間,風雲突變。
魏瑾榮在旁聽了慘白了臉,魏瑾泓看著城門,臉色依舊無動於衷,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等皇宮裡的人進了魏府通報,魏瑾泓抬腳下樓,準備進宮。
那廂魏世朝跑來見到了他,看著如往常般淡然溫和父親瞪著雙目,一時之間竟無話可說。
等到晚上,清算城邊傷亡的人馬,一算下來,在白日那場不到一盞茶的爆炸中,竟有兩千餘兵卒死亡,斷肢殘頭堆成了山。
司家長子司匡其中斷了雙腿,救回來時危在旦夕。
在府中主持家務的魏瑾榮當機立斷,欲要送雙腿血肉模糊的司駙馬進宮救治。
司仁求到了魏瑾榮這裡。
魏瑾榮斷然拒絕,道,“司駙馬畢竟是皇族中人,我府大夫保不了他的命,只能送他去宮中讓太醫診治。”
魏瑾榮這話絕然不是真話,論大夫醫術和庫房中藥材,這時的魏府絕不遜於宮中,長子這時已流血過多,已不宜挪動,且等不到去宮裡。
“榮老爺,就當老朽求你。”司仁為了長子之命,往日清流一族,寒士一派的領頭之人向魏瑾榮低了頭。
“那也先需向宮裡稟報,我們才好救治,若不然,皇上怪罪下來,我等也擔當不起,還請司大人見諒。”魏瑾榮也朝司仁作揖。
“是,還請榮老爺代老朽稟報一聲。”司仁也知魏府不會為他等出差池,雙眼含淚,也只能按魏府的規矩辦。
在魏府中人向宮中報訊請太醫之時,司周氏求到了魏世朝面前,司笑已然哭得昏了過去。
魏世朝抬頭望天,流了兩行淚,最後揮袖一擦臉,去了魏瑾榮處。
見到他,聽他道明來意,欲要求府中珍奇之藥替司駙馬止血,魏瑾榮臉色奇怪看著他這個侄兒半晌未語。
魏世朝求了一道,魏瑾榮不語,也沒求第二道。
魏瑾榮瞬間也回過了神,知道了他只是盡意,並不強求,但他還是朝魏世朝有些失望地搖了頭,“不合時宜的兒女情長不是福。”
他娘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曉,哪怕是盡意,他身為人子,哪來的臉替司家求情?
若是被他爹知道,私下都不知會如何震怒。
“世朝知道。”魏世朝慘然一笑。
當天晚些時候,司駙馬雖已用他藥止了血,但還是因突發高燒險些喪命,魏家司家人哭聲震天,等到魏瑾泓回來,從皇宮帶了皇帝親賜的各種奇藥擇一二與司駙馬服下,當夜駙馬爺轉危為安。
皇帝這邊還是救了司駙馬,還下令讓魏瑾泓好好繼續關照司家。
魏世朝一夜未睡,在清晨時叫醒了哭昏過去的妻子,摸了摸她的臉,柔和地問她,“我要去父親那裡,你要不要跟我去?”
司笑哭得眼睛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