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黑色外套扔了轉身從箱子裡抓出件白色的,想也不想低頭吭哧吭哧好不容易給自己穿上,抬頭一看,發現站在自己身後的大人不急不慢地抓出件黑色的羽絨服套在了白色t恤外面。
歐文:&ldo;……&rdo;
謹然&ldo;撕拉&rdo;一聲拉上拉鏈,這時候彷彿是感覺到了身後某驚愣的目光,他抓過頭去:&ldo;幹嘛看著我?&rdo;
歐文:&ldo;爸爸,你是不是對我有不滿?&rdo;
謹然&ldo;呀&rdo;了聲,和藹可親笑道:&ldo;怎麼會?&rdo;
說完,牽過兒子的爪,謹然一邊帶著歐文往外走,一邊像是強調什麼似的說:&ldo;我愛你就像是愛你的那個爸一樣,海枯石爛,天崩地裂,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生你們的氣的。&rdo;
歐文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開機時間是早上凌晨六點十五。
此時外邊的天還是黑的,只是住了劇組的酒店這時候已經熱鬧了起來,謹然微笑著跟所有的人打招呼,在化妝師誇張驚呼&ldo;然哥你黑眼圈那麼重昨晚做賊去啦&rdo;的嘆息聲中,謹然依舊笑容不變,簡直風度翩翩,彷彿中了五百萬六合彩。
吃早餐的時候歐文借謹然手機打了個電話,說是要跟他那個爹問早安‐‐每天問早安這是父子倆之間早就有的小小互動,萬分嫉妒的同時,謹然也很困惑父子之間怎麼才能形成這麼變態的習慣。
黏黏糊糊的不是不可以。
但是姜川和他兒子歐文這兩個跟&ldo;黏黏糊糊&rdo;這個詞八桿子打不著邊的人搞出這種習慣,想想還是有點可怕。
謹然一邊腹誹著卻依然不懷疑有他地把手機塞給了兒子,看了眼扛著攝像機跟在歐文屁股後面的攝像師,隨口叮囑讓他別亂跑之後,謹然就安穩地坐著吃自己的早餐‐‐後來白文乞他們也陸續入座後,餐廳裡越來越熱鬧,謹然一邊跟白文乞聊天一邊逗小面癱謝恩正不亦樂乎,這時候,吃著吃著突然覺得餐廳的氣氛好像有點不大多路。
原本吵吵鬧鬧的餐廳不知怎麼的突然安靜了下來。
當時,謹然就覺得有一股涼颼颼的風從自己的後頸脖子吹過。
片刻後,當他同桌的其他人都安靜下來擰頭看著他,他心裡意識到真的哪裡不太對‐‐然而沒等他來得及回頭看怎麼回事,他突然看見手中的茶杯上投下了一抹陰影。
準確地說是他身後站了一個人,那個人所投下的陰影將他整個籠罩了起來。
&ldo;……&rdo;
謹然機械地轉過自己的腦袋,他先看見了站在自己身後的歐文,這時候小孩手高高舉起,顯然是被另外一隻大手牽著‐‐那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伴隨著視線上移,還能看見黑色皮質做成的袖子。
大冬天的不穿老年人保暖羽絨服穿皮衣的神經病天底下大概只有那麼一個。
謹然抬起頭,透過這位神經病戴著的墨鏡跟他對視‐‐大約是十幾秒的死寂,神經病摘下了墨鏡露出了之後那雙淺色瞳眸,他微微揚起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謹然。
&ldo;有事跟我說,吃飽了撐著大清早欺負兒子,你是不是想回去讀幼兒園?&rdo;
今時今日這般光景敢這麼跟袁影帝說話的人天底下大概……依然只有那麼一個。
謹然就站了起來,立正稍息:&ldo;川哥早上好怎麼來得那麼突然是要給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