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之後,張元實際上心裡就已經明白了十之七八。
在趙一飛剛從紅花基地回到大漠綠化研究所後,張元和麗娜把這一切都告訴了他,至於嶽琪希望趙一飛能夠幫忙的話,張元自然也帶到了。
張元把這一切都分析給趙一飛,據張元估計,賀鵬很可能在這次政治鬥爭中成為了某一派的獵物,所以才會長時間秘密的失蹤,當然,說失蹤已經是客氣的,沒有明確地公佈出來被審查就表明事情實際上還有轉機。而據張元瞭解,自己的這個老上級是“舊”派的人,而“舊”派主要就是以華南地區為根基,那麼廣州市市長於宏禮這次的做法顯然就是需要趙一飛親自去和他談條件,用句通俗的話說就是,如果視覺屏股份想要在廣州立足的話,那麼先給點“甜頭”吧。而這個甜頭就是賀鵬的自由。如果這個分析成立的話,那麼把賀鵬隔離起來的這一派顯然應該是與趙一飛關係最為密切的一個派系,毋庸置疑,趙一飛所能接觸到的中央領導中實際上只有兩派,一派是軍委中的“舊”派人物,如前任中央軍委委員、現已解甲歸田的田盾上將,賀鵬顯然不可能是“舊”派內都隔離的,畢竟他們都沒有這個權力和勢力;那麼另一個派別自然只有以海天碧為首的“海”派了。海天碧對趙一飛來說非常熟悉就不用說了,畢竟趙一飛為他做過幾次報告,海天碧本人也很關心趙一飛,另外一個“海”派核心成員的解放軍情報部長雷霆上將和趙一飛也非常的熟悉,當然,和張元也非常的熟悉,現在的張元就是在趙一飛的要求下從國安局借調到解放軍情報部的,而和遠端航天、紅花炸彈生產等相關的一切安全事宜現在都已經被解放軍情報部控制,已經不是國安局能夠掌握的了。當然,表面上的合作還是存在的,這也是為什麼賀鵬後來對張元不放心的一個根本原因,畢竟張元不是“舊”派的成員,在瞭解不到張元的情況下,賀鵬也無法清楚張元后來的心理狀態,自然無法判斷其對自己是否仍然忠心。顯然,賀鵬應該是“海”派利用手中的權力隔離起來了,而於宏禮想要做的就是利用趙一飛的妻子嶽琪在廣州辦廠這一契機,來和“海”派做一個交易。
聽了張元的分析,非常惱火的趙一飛在房間裡踱來踱去,這也是趙一飛如此煩躁的原因,他根本就沒想到政治鬥爭如此複雜,連他這個一心做研究的局外人都要被迫參與其中,這根本不是自己當年在濱城工學院讀博士時所想到,或者更確切地說是所向往,的那種輕鬆寫意、揮斥方遒的政治生活。
看著趙一飛在那裡煩躁的樣子,張元和麗娜雖然很想幫他解決,可實際上卻做不到。沒有辦法,只好就那麼看著,希望趙一飛能夠想個很好的辦法解決。
足足來來回回走了有三十個來回,就在麗娜默默地數到32圈的時候,趙一飛停下了腳步,面對著張元和麗娜二人,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人總是偏愛於自己熟悉的領域,而對自己不熟悉的領域天生有一種恐懼心理,而如果他必須面對的話,那麼最可能會有兩種情況:盲目的信心不足或自信。”
沒有理會張元和麗娜二人一幅胡塗的表情,趙一飛似乎已經從剛才的踱步中找到了什麼,看來他已經脫離了那種煩躁的心態,否則又怎會了看起來如此的平靜。不管怎麼說,世界上沒有趙解決不了的事情,麗娜還在那裡呆呆地沒有回過神來,趙一飛已經走了出去。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向高階人工智慧實驗室行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張元,幫我給琪琪打個電話,告訴她……”
停了一下,趙一飛轉口道:“算了,還是我自己打吧,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了。我自己在實驗室裡給她打就行了,不過別偷聽我們的悄悄話呦。”
看來他的心情不錯,張元和麗娜對望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可以讀出這個結論,想必趙一飛已經決定了什麼,估計事情應該能解決吧,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