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怎麼還沒好……“
都一個多月了,如果真是他當時說的“輕傷”,早該好了才對,可見……可見他根本沒跟我說實話吧。
也是,他的傷勢如何,憑什麼要告訴我呢,我們只不過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
“對不住,是我太多事了,你不用跟我說的……”
鬆開衣襟的手驀地被一抓一帶,整個人便栽進了他懷裡,第一個反應就是把這無恥的傢伙推開,可指尖先觸到的是白布……他胸口的傷……手下再不敢用勁,就這麼一猶豫的功夫,肩臂已經被他牢牢環住,動彈不得。
“你!”
我真的想打人了!頭頂卻傳來他略帶暗啞的聲音。
“我再不會瞞著你什麼,只是……你要聽我說完……可好?”
……
……
……
鬼使神差地,我居然點了點頭。
“當日受的確是輕傷,這些時日調養下來,原已好了大半,前幾日卻有一干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前來送死。我急著趕來,沒心思同他們纏鬥,拼著受那領頭的一掌,借勢將他們料理乾淨了。此時雖裹得嚇人,卻只不過是舊傷略有些裂開,並無大礙。”他頓了一頓,又道:“我知你定然不信,待會兒我將它揭開給你看,如何?”
“不要了!”
我趕緊猛烈搖頭,就算只是皮肉傷,每次換藥的時候都不是一般的疼,何況他原本的劍傷是連皮帶肉……想著就夠揪心的了。
不過,他急著趕過來做什麼,難不成是白駝山莊出了什麼大事?記得書裡貌似沒有這種段子啊……
“你可知道自己病了幾日?”
呃……我難道不就是睡了一覺麼?但是聽他口氣貌似可能大概不止,我不太確定地猜測著:“兩天?”
他嘆了口氣。
“自你喝了那庸醫的藥至今,已有五日五夜,我趕到時已是第三日上了,若不是此處掌櫃的曉事,早早請了明醫重行診治,又熬了老參吊著……”
……
……
……
老實說我真的被嚇到了。
昏迷五天五夜,在現代也該下病危通知書了,我居然還活著,而且身體貌似沒什麼特別不適的感覺,這,這就是中醫瑰寶之深山老參的神奇功效麼?還是說有別的什麼原因,雖然我不太確定,但是……
“你該不是以內力……呃……”
我猶豫著,不知道在武俠小說裡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這種做法,畢竟“護住心脈”這種事一般都發生在被人狠K之後,我只是生了個病應該還不至於……
“你在病中一時發熱一時發冷,我只是助你調息罷了。”
以我三腳貓的粗淺常識而言,這麼做似乎對內力損耗挺大,再想到他略微有點憔悴的臉色……本來以為是他受了傷的緣故,結果還是被我拖累的麼?
“對不住……”
環著我的手臂突地緊了一緊,截斷了我還想說的話。
“那日……莊內確有要事,必得我親身前去方可,原以為不過十來日的光景,又囑託了洪老前輩和黃姑娘照應於你,便是有人尋來滋事亦能護你周全……”他突地停了下來,半晌,才淡淡道:“我一向自詡算無遺策,誰知人算終究不如天算,若是早幾日見到珠花,若是途中不曾被……耽擱,你也不至於病到如此地步……”
鼻子驀地一酸。
其實……完全是我自己的問題,其實……跟他半點關係也沒有,其實……這些道理我都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可是不管大腦怎麼理智地在叫囂,身體卻好像有自己的意志一般,說出了讓自己丟臉萬分的話:
“有事的時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