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怪,讓她的五官皺成一團。
“你好好休息,今晚暫時休戰,OK?”他瞥了她痛苦的神情一眼,極有耐心的柔聲道。
他低沉的嗓音,在密閉的空間裡迴盪,竟奇異的安撫了嘉夢煩躁的情緒,痛得快要爆炸的腦袋也在瞬間緩和不少。
接下來,兩人未再開口,度過了難得的短暫和平時光。
陸子權注意路況之餘,也偶爾側首關心她的狀況,察覺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且發出微弱的不適呻吟,蜷縮著身子,微微顫抖著。
他遲疑了會,先將車子停在路邊,脫下外套覆在她身上,然後不假思索的跺下油門,加快速度駛向醫院。
抵達後,他提醒她下車,然而嘉夢卻一動也不動。
陸子權斂下黑眸,動手將她抱出來。
“唔……”她隱約感覺自己身子騰空,卻連睜眼的餘力都用罄,更甭論制止他的觸碰。
陸子權動用了私人關係,讓她先行就診。
過程中,嘉夢幾乎呈現昏迷狀態,失去意識。等她醒過來時,點滴已經又換過一瓶。
她掀開眼簾,適應刺眼的光線後,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
“好些沒?”陸子權磁性的嗓音赫然響起。
嘉夢的腦袋遲鈍了好幾秒才恢復運轉,轉動僵硬的頸部,循向音源,蒼白的臉上有掩不住的訝異。“你……你怎麼還在?”
他凝視著她,揚唇輕笑道:“我擔心你啊!”
嘉夢別開眼,抿著唇瓣,心口猛地揪緊。
她一定是腦袋燒壞了,才會因他的話而動容。
陸子權的大掌冷不防覆上她的額際,測試她的體溫。“幸好退燒了。”他低喃著,語氣明顯鬆了一口氣。
他掌心傳遞的溫度,莫名地熨燙著她的肌膚,身體好像又開始有點發熱。“不要碰我。”嘉夢用力扭開頭,排拒他的觸碰。
“我身上有病毒嗎?那麼怕我。”陸子權莞爾道。
“搞不好就是有!”她撇唇咕噥著。
一個四處拈花惹草、腳踏多條船的濫情花花公子,誰知道有沒有染上什麼噁心的風流病。
“嘉夢,你在擔心我嗎?”陸子權勾起笑容,傾身靠近她的頰畔低語。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她拉高棉被,杜絕他灼熱的氣息干擾。
她孩子氣的舉動惹得他發笑。“小心悶壞了。”
躲在被子裡,嘉夢閉著眼,承受胸口的劇烈翻騰。
她是怎麼了……竟然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似的,因他的靠近而心臟撲通撲通的跳?
半晌見她沒有動靜,陸子權於是伸手想掀開棉被,卻被一道力量制止住。“我還以為你又昏了。”
縱使沒看著他,嘉夢也能想象他此刻的笑容——那是他這陣子最常對她展現的表情,在她腦中深刻的記憶、烙下一抹痕跡。
不可諱言的,他確實有讓女人著迷傾倒的本錢,但不應該包括她。
她可是見識過他的花心,也親眼目睹過他周旋在女人堆中那輕佻放縱的模樣,他讓她知道,他不可能愛上任何女人,他愛的只有他自己。
既然有這份認知,為何在他強烈的追求攻勢下,她堅定的意念逐漸崩塌,雖然對他依舊不假辭色,但唯獨她自己清楚內心已然動搖。
因此,她更急著從他身邊逃離,想證實那份莫名的心動純粹是一場錯覺。
但是他卻看穿她的想法似的,窮追不捨,絲毫不給她任何喘息的空間,逼使她墜入、淪陷他執意撒下的情網。
她很震驚、很惶恐,更覺得不可思議。
她明明很討厭他幾近厭惡的地步,怎麼會在不知不覺間沉迷於他的笑容、溫柔呵護,他時而體貼、時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