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自己有關。
此時,自己麾下的親兵營和輜重營兩千多將士就在糧倉,韓潛幾乎不用思索,就能明白一定是自己的部下在糧倉外鬧事了,這也正好驗證了自己心中的擔憂。
但能讓當朝國舅親自出馬的事件,一定不是小事,對於自己的部下究竟捅了多大的簍子,韓潛真的不敢想象。
看著眼前三百名全身披掛的禁軍將士,韓潛心中頓時忐忑了起來。
前方的禁軍騎兵,大喊著驅趕街市的百姓,有了他們在前方開路,隊伍行進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一路上,韓潛與幾名得力部將,策馬緊緊跟在庾亮的官轎後,向著京城糧倉緩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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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糧倉外,打鬥早已結束,圍觀的數千群眾也漸漸的散去,兩千多北伐軍將士正忙得熱火朝天,他們將裝滿軍糧的輜重車,一輛接一輛的從糧倉大門向外運輸,每個將士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之色。
糧倉外的空地上很快就排滿了,幾百輛裝滿軍糧的輜重車,只要一千輛輜重車集結完畢,他們就可以立刻出發,返回北伐軍大營了。
累的滿頭大汗的華安,見軍糧已經搬的差不多了,便停下來歇了歇,他走到糧倉大門外,看著一輛輛裝滿軍糧的輜重車,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批軍糧至少可以維持北伐軍半個月的口糧,只要再領幾次,湊夠兩、三個月的口糧,大軍就可以出征了。
大軍渡江之後,可以在淮南郡徵集一些軍糧,後方再運一些,應給可以維持大軍日常的消耗,若能奪得敵軍的糧草,那就更好了,華安一時暢想了起來。
“庾大人到。”一個洪亮的聲音打斷了華安的思路。
華安抬眼一看,只見一頂紫色的官轎正緩緩而來,在官轎的後面是幾名騎馬的軍官和三百多徒步的烏衣營士兵。
一定是朝廷的官員興師問罪來了,華安不屑的將頭轉向一邊,對於自己持劍闖入糧倉,砍傷倉部都尉一事,華安絲毫沒有悔意,他認為自己做的對,對於像殷劍這樣的蛀蟲極其走狗,就應給狠狠教訓一下,以平眾怒。
官轎在糧倉大門口穩穩的停了下來,庾亮輕輕走向轎子,看著正熱火朝天搬運糧草的北伐軍將士,和灰頭土臉呆在一旁的烏衣營將士,頓時一張老臉拉得很長。
烏衣營是朝廷的禁軍,也是他親自掌握的一支兵馬,如今被北伐軍欺負的灰頭土臉,他的臉上頓覺無光,一絲憤怒從他的心底湧起。
若是平時,他一定會極力斥責北伐軍,以解自己心頭的氣憤,但如今北方的趙國發兵十五萬即將攻打大晉,在如此大兵壓境的時刻,北伐軍擔負著阻擊趙國主力桃豹軍團的重任,若是過於斥責,引起士兵怨恨甚至譁變,後果將不堪設想。
庾亮深深嚥了口氣,輕聲道:“倉部郎在何處。”
“回大人,應該在官署。”臉上掛彩的烏衣營校尉連忙回道。
庾亮點頭嗯了一聲,沉聲道:“走,去官署。”
頓時,殷浩以及二十多名禁軍軍官,跟在庾亮的身後向倉部官署走去。
其中一名軍官,經過華安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華安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頓時心頭一震。
“師傅,您怎麼來了。”華安眼珠瞪得老大。
其實,不是華安眼拙,只是剛才看向官轎之時,韓潛被轎子擋住了,況且,一行三百將士都是禁軍,所謂先入為主,華安根本不會想到韓潛會和禁軍混在一起,此時,師傅就在眼前,華安的心裡不禁有些忐忑。
韓潛顯然看出了華安的異樣,拉著臉斥道:“華安,是不是你闖的禍。”
華安低頭不語。
韓潛看了看地上的血跡、斷臂、還有斷成兩截的武將佩劍,頓時明白了大概,他瞪著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