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也收拾得乾乾淨淨,屋裡還瀰漫著藥味,可是爐火已熄滅多時,衛紫衣彷佛走入了一個墳墓,四周的空氣也彷佛凝固了。
衛紫衣沒有憤怒、驚恐、沮喪、不安,如果他憤怒、驚恐、沮喪、不安,他就不是衛紫衣了。
他很平靜地看著這一切,好像這一切很自然、很平常,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他在每一間房間慢慢地看著,最後走出了賭場,走上了已是燈光燦爛的大街。
夜市很熱鬧。
衛紫衣慢慢地走著,冷冷地笑著,好像已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人群中有幾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每個人的手中彷佛都有武器,可是衛紫衣像是沒有看到似的,那幾雙眼睛也沒有動手的意思。
在一間最豪華、最氣派的酒樓前,衛紫衣停下了腳步,然後他慢慢地回過頭來彷佛在自言自語道:“你們最好不要跟我進去,否則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他說完就走進了酒樓,徑直上了樓,跟著他的那幾個人也走了進去,在幾張桌子邊分別坐下。
衛紫衣高踞在樓上,招手換來了一個夥計,淡淡地道:“看見底下那些人沒有?”
夥計掃了一眼,道:“看見了。”
衛紫衣淡淡地道:“請他們出去,如果他們不出去就將他們拉出去,明白我的意思嗎?”
夥計道:“明白。”他揮了揮手,又停下了,冷冷地望著衛紫衣,道:“你是什麼人?”
衛紫衣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夥計點了點頭,徑直下了樓,走到一個剛才盯梢衛紫衣人的面前,抱拳一笑,道:“香主可好?”
那人也一抱拳,笑答:“好。”
夥計立刻揮拳,痛擊在那人的鼻子上,那人臉上的笑容尚未消失就倒下了。
倒下之人的同伴立刻圍上,衝向夥計,不待夥計動手,剛才還在喝酒的賓客們居然一起站起。
很快地,那幾個盯梢的人就被抬到了街上,然後,酒樓大門“眶當”一聲關上了。
賓客們紛紛坐下,各自幹剛才乾的事,夥計走上樓來,向衛紫衣一抱拳,道:”瓢把子請大當家喝酒。”
衛紫衣淡淡地道:“叫他過來見我。”
夥計為難道:“可是……”
衛紫衣不言,而是將一張桌子的桌角用手輕切下來,用手指一點一點地磨著,木屑紛紛落下。
夥計臉色變了幾近,推上笑道:“我這就去請瓢把子來見衛大當家。”說罷匆匆走開。
並沒有等多久,兩個人大笑著走上樓來,當先一人相貌粗豪,正是‘黑蠍子幫’,‘見血魔君’蕭一霸,後面跟著那人,卻是‘神筆判官’左燕留。
左燕留不是將蕭一霸用藥制住了嗎?如今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衛紫衣冷冷地看著,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可以看出他在發怒,卻努力壓制著。
蕭一霸和左燕留雙雙走來,蕭一霸笑道:“早知道大當家一定會找到這裡的,只是卻沒料到這麼快就來了。”
衛紫衣冷冷地道:“玩笑可以結束了,只是我不明白,真有開這個玩笑的必要嗎?”
蕭一霸道:“這是必要的。”一屁股坐下。
左燕留卻站著,夥計們將一道道菜如流水般端了上來。
蕭一霸一揮巨掌,道:“大當家應該明白,我對大當家有懷疑。”
“懷疑我沒有誠意合作?”衛紫衣淡淡地看著左燕留遞過來的酒。
蕭一霸哈哈一笑,道:“現在不懷疑了,為了我,大當家願意出一百萬兩銀子,足表大當家的誠心。”
衛紫衣道:“你是一個多疑的人,這一點我並不怪你,其實,我也早想試試你的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