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那麼兇,剛才砸壞的那臺攝像機市價蠻貴的,可以報警立案了,你們店主看上去……處在下風。”
她才剛進來一圈都沒繞完,突然店裡就闖進幾個來勢洶洶的女人,先是叉腰一頓不堪入耳的破口大罵,然後就試圖砸東西。
她站在那裡直接被推倒撞在茶几上。
“她們隔三差五的來鬧,就是巴不得喬染姐姐的店開不下去,”一說起這個小店員立即憤憤不平,“那個賤女人太過分了,自己怕出來丟人,就讓她表妹帶了一群人來喬染姐姐的店裡鬧。”
叫喬染的店主就是站在門口勢單力薄又始終沒有退一步的女孩。
其實晚安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女孩了,見有客人來,她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筆來迎接她,穿著長至膝蓋的裙子,也掩飾不住有些缺陷的腿。
她很年輕,笑容禮貌燦爛,五官不算特別出彩,但面板很好,長髮被她疊成兩層,做成了很別緻的髮型,氣質帶著些許的文藝氣息。
可惜的是,腳似乎是瘸的。
晚安看過去,就瞧見門口氣勢凌人的少女肆無忌憚的嘲笑,“瘸子,聽說你手藝挺不錯的,不少名媛貴婦從你這定衣服,這樣好了,最近姐夫正準備去米蘭替姐姐定了一件晚禮服,讓她在頒獎典禮上穿,改天讓姐夫把姐姐的三圍數字告訴我,你做一套好了,就當是照顧照顧你的生意。”
晚安抬手,陳叔立即俯身,晚安低聲說了句什麼,陳叔點點頭,然後就走過去。
喬染看著她面前幾近惡毒的一張臉,指甲幾乎要深深地扣進她的掌心。
有時候,痛感深一分或者少一分,到極致的時候就沒有任何的區別了。
末了,她怒極反笑,“去告訴你表姐,是個人就出來,不要整天派條瘋狗在我門前吠。”
“啪”的響亮而清脆的一聲,火辣辣的巴掌準確無誤的落到她白皙的臉上。
鮮紅的巴掌印很快浮現出來,她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你算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見我表姐?你看看你自己的德行,一個殘疾,就連去做女支脫光了都只會倒男人的胃口,別說我姐夫看不上你,正常的男人都看不上你,葉家可憐你才給你錢讓你開店,你要是識相要是知道感恩就趁早主動點把婚離了。”
從晚安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喬染那用力的手幾乎要捏碎自己的裙子,臉色蒼白如紙。
【就連做女支脫光了都只會倒男人的胃口。】
她應該是腿受過重傷所以不能恢復成正常人走路,不至於說得……
喬染幾乎要將自己的舌尖咬出血,鹹味蔓延在口腔。
“小涵,
你怎麼跟人說話的,”輕柔而有些無奈的聲音,喬染整個人都震了一下,攥著衣裙的手幾乎要撐不住她的忍耐。
她看著面前一身名牌衣裙,氣質高雅的女人以及她的手挽著的男人,肩並肩的出現在她的跟前。
她幾乎只想要落荒而逃。
喬染看著高芷微笑著朝她道,“有朋友推薦這家店,說雖然不是大牌,但是很特別,需要的材料我可以提供,可以替我專門設計一件禮服嗎?”
手掌的痛感不斷的深入,幾乎讓她整個人都麻木了。
“喂,瘸子,”輕蔑嘲笑的聲音由少女說出來脆生生的,“這家店全都是葉家出資讓你開的,能賺幾個錢就不錯了,有生意給你做你還想推掉?姐夫在姐姐的事情上出手一向都很大方的。”
喬染看著一身乾淨修長始終淡漠得事不關己一言不發的男人。
其實也沒什麼期待,從一開始就從來沒有過。
畢竟這個男人在新婚夜的時候因為她胸口上那道猙獰的傷疤對她下不去手。
可她總覺得,這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