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懵懂的看著她,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待自己,但還是乖巧懂事的抱著她的手準備的摸到自己的臉上。
童音稚嫩清晰,“姨姨你真漂亮。”
她笑,“真的嗎?”
七七認真道,“真的呀,除了媽媽你最漂亮啦。”
盛綰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掌中的小臉蛋,那麼柔軟,觸感真實。
沒過多久,她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自然的笑著,“吃飯吧。”
晚安坐她身側,看她平靜的容顏和手上已然熟練給自己餵飯的動作,顯然,她已經適應這種生活了。
餐桌上的氛圍有些奇怪,沒有人主動說話,明明一桌人卻只有吃飯的聲音。
還沒有平時他們一家四口來的熱鬧。
突然,銀叉落在瓷器上的聲音清脆突兀的響起,一下敲碎了這安靜。
眾人都下意識看向製造這聲音的男人。
薄錦墨淡淡然從容不迫的把他的叉子撿起,然後擱在一邊,接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低頭吃飯。
過來大約五分鐘,薄錦墨去拾筷子,不知怎麼就沒拿穩,精緻的木質筷子掉到了地上。
顧南城無語的看向他,“你手廢了?”
薄錦墨從容的招來傭人,撿起筷子,換了一雙,“你家的筷子太滑。”
吃個飯非要盯著對面女人,怪他家的筷子?
臉皮也是沒有。
一餐飯下來,男人一般吃得比女人快,盛西爵和薄錦墨都已經吃完了,只有薄錦墨還在那裡慢斯條理的吃著。
盛西爵動作頗為優雅的擦拭著唇角,喝了一口傭人端上來的茶,沉聲直接開口,“綰綰,明天就跟我回紐約,我馬上替你安排手術。”
薄錦墨拿著筷子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面無表情的繼續,鏡片下的眼眸未見半分起伏。
盛綰綰看向他的方向,笑著問道,“哥,你著急著回美國嗎?”
盛西爵頓住皺眉,“難不成你想留下?”
他這已經是挑明著說了。
放下筷子,手指一點點的摸索過去,晚安已經把水杯遞到她的手裡,讓她握著,盛綰綰低頭喝了一口,方開口道,“顧南城,你是不是該結婚了?”
顧南城皺起眉頭,很不悅,“我們當然要結婚。”
眼睛看不到,其他的感官實在是太敏銳,那點兒不悅更是逃不過她的耳朵,手指捏著玻璃杯,輕輕的搖晃著,笑了出來,“聽你這聲音,怎麼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呢?”
顧南城面無表情,很嫌棄這女人把這個話題挑了出來,“我還沒求婚你催什麼催。”
弄得好像他還需要別人提醒才想起結婚的茬兒。
他當然知道得結婚。
盛綰綰淡笑,“沒啊,你們要結婚,但我要走的話自然要等婚禮結束完再走,飛來飛去的,我如今的身體扛不大住。”
盛西爵當初躺了一年,他本來身體底子就極好都休養了半年,才慢慢的恢復過來,她的身體自然是不能跟在部隊裡滾過來的男人相比。
何況她也傷的更重。
盛西爵眉頭深深的鎖著,看這她那並沒有透露出太多心緒的表情,只顧著她和薄錦墨關係的問題,知道她幾乎一直在醫院,卻沒想過她如今的身體狀態又差勁到這個地步。
七七和冷峻吃完飯就自己去玩了,七七性子皮耐不住就這麼坐著,冷峻素來懂察言觀色,吃完也下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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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錦墨無視了他們之間的對話,眼睛直直的看著對面的臉,平緩的出聲,“今天晚上,你睡哪裡?”
晚安忍不住道,“如果暫時沒有地方住的話,可以直接住在這裡,她身上的傷口還沒痊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