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睡覺?”
蘇璨臉色都變了,指責道:“陶成溪,這是赤裸裸的過河拆橋,這麼快就趕我回去,我偏不走。”
見蘇璨誤會自己的好意,陶成溪只能任其自然了。蘇
璨見陶成溪沒繼續趕自己走,便問道:“你朋友怎麼回事?不是被打得遍體鱗傷就是燒得生病住院,而且每次都是你照顧她。”
陶成溪瞥了他一眼,顯然不高興他所說的,但他畢竟有恩於自己,也不擺臉色,語氣也儘量平淡道:“誰還沒有個發燒的時候,都在外地求學,除了室友,難道還有誰來照顧自己嗎?”
蘇璨默然,好久才說:“你們室友的感情可真好。”
夜裡很涼,哪怕是醫院,更是冷冰冰的,沒一點人情味。
兩人重新走進病房,蘇璨沉默多了。不過他到底不是一個能坐得住的人,他是從睡夢中被手機鈴聲吵醒的。臉色很疲憊,這會兒又犯困了。
林雨霏向陶成溪使了使眼色,陶成溪看過去,原來蘇璨坐在一張空著的床上頭靠著牆打瞌睡。林雨霏很過意不去說:“成溪,要不叫他睡在那張床上吧。”
陶成溪叫醒他,要他躺下來睡一覺,無奈蘇璨不願意:“我才不要,我最討厭醫院的床了。小時候我——,反正我不睡。成溪,你陪我說說話吧。”
林雨霏也說道:“對啊,大家一起說說話吧,我聽著,這一夜說不定很快就過去了。”
陶成溪也不推脫,說起自己的愛好,兩人都有點吃驚。
蘇璨說:“成溪,原來你會畫畫啊。改天我送你顏料好不好?”
陶成溪說:“不用了,我很少畫油畫。現在一般就畫素描。”
蘇璨有些氣餒,林雨霏說:“成溪,要不你什麼時候幫我畫張素描,我從來沒為自己畫過像呢。”
陶成溪滿口就答應了。
陶成溪對林雨霏說:“要不我現在就為你畫吧。”
林雨霏問:“你有筆和紙嗎?”
陶成溪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素描紙和鉛筆出來說:“這些東西我一般都是隨身攜帶的。”
林雨霏笑了。
陶成溪說:“這可真是病美人,我可得認真畫,不過我真擔心自己畫不出你的神韻。畢竟,畫畫只是我的業餘愛好。”
林雨霏來了興致說:“沒事,隨便畫,我還真想看看自己的素描畫像。”
陶成溪便不多說了,坐在床邊,邊看林雨霏邊動手畫了起來。
期間大家都很安靜,就連一向好動的蘇璨也目不轉睛地盯著陶成溪,沒說一句話,病房裡只聽得見三人的呼吸聲還有陶成溪手中的筆在紙上刷刷的聲音。
陶成溪是坐著的,蘇璨就站在她身邊,俯視著陶成溪。
他的目光不僅僅是停留在畫像上,並且遊離在拿畫筆的手,看著這雙靈巧的手一筆一筆勾勒出一個美麗的少女形象。,後視線又來到陶成溪的頭髮,她的頭髮烏黑髮亮,一些鬢角的碎髮飄散在周圍,靠的更近一點可以檔案頭髮的芳香。
蘇璨注意到她停下筆,以為發現自己在偷看,忙轉過頭,卻發現她只是捋了捋鬢角的碎髮。
他又看看纖巧的耳朵,林雨霏看著天花板,三人發著各自的神,直到陶成溪說了聲“好了”,兩人同時回神。
陶成溪把圖遞給林雨霏,被蘇璨從身後抽了過去,說道:“成溪,我從來都不知道你畫畫竟然畫得這麼好,比我學美術專業的同學都要好。”
說著他把畫遞給林雨霏:“你看看,是不是?”
林雨霏默默地看著畫像,心裡很感動,又不好在男生面前表示,所以附和蘇璨的話說:“是啊,成溪,你畫得可真好,我以後可要纏著你給我畫畫了。”
然後看了眼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