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她擠眉弄眼的蘇璨,又接著說:“要不也給蘇璨畫一張吧,他可是幫了我好幾次,你幫我分擔這份人情吧。”
陶成溪想了想,對蘇璨說:“那你可得坐得住,你要是亂動,我就不畫了。”
蘇璨趕緊打包票說:“放心,絕對不動,雷打不動。”
上一次畫林雨霏只用了三十幾分鍾,現在半小時過去了,蘇璨覺得自己脖子有點酸,開口問道:“成溪,畫好了沒?”
林雨霏看的出來陶成溪故意拖延,當下也不拆穿,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陶成溪說:“沒呢,還得等會兒,剛才畫雨霏花了很多精力,所以現在有點慢,你千萬不要動啊。我已經畫好框架了。”
蘇璨一聽,愁眉苦臉,還得熬多久啊,那時自己還特意擺了個自認為很帥的姿勢,他忍著。
又十幾分鍾過去了,蘇璨趁著陶成溪專注於手中的畫像想偷偷地扭一下脖子,誰知陶成溪頭也沒抬就說:“不許動,你也不想半途而廢,對吧?”
蘇璨老實地一動不動,千盼萬盼終於盼到陶成溪說“好了”,也不急著看畫像,全身像抽了筋一般,先踢了踢腿,扭了扭扭脖子,然後才接過畫一看,笑道:“不愧是陶成溪。不過還要我長得好,你才能畫得這麼帥。”
聽著他稚氣而又自負的話,陶成溪和林雨霏都笑了。
蘇璨又說:“成溪,你趕快籤個名吧。萬一哪天你成名的話,我的這幅畫說不定就價值百萬了。到時我就拿它展覽去。”
林雨霏也跟著湊熱鬧:“嗯,這倒說不定,一切皆有可能。成溪,你也給我籤個名吧。”
就這樣,說著笑著,天慢慢亮了。
蘇璨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林雨霏說:“蘇璨,你先回去吧,我跟成溪等宿舍樓開了就回去。”
蘇璨見林雨霏完全恢復了精神,陶成溪正站在窗前看著晨曦中的校園,他說了聲“再見”便離開了。他當然沒注意,陶成溪的目光一直追隨他的汽車直到遠方。
沒多久,她倆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也就回宿舍了。
宿舍另外兩人還沒起,不過還好,敲門聲把何月吵醒了。
何月開門見到她們兩個,當下很激動就要叫起來,還好陶成溪先說:“何月,小點聲,別鬧出動靜來,田恬還在睡。”
何月便安靜下來,噓寒問暖,關懷備至,陶成溪一一答了,何月這才明白她們原來在寒假時熟起來的。她雖然還是覺得林雨霏不近人情而且又那麼神秘,但對林雨霏的遭遇還是很憤慨,一個勁兒說這個社會如何不公。
大家也只能笑笑了事,後來田恬也醒了,大家一起下樓吃飯上課。這是宿舍第一次這麼齊全一起去上課。
體育課,陶成溪以後的搭檔就成了孫驍強。
相處久了,他總算沒以前那麼愛臉紅了,說話也不結巴了,不過他很少直面盯著陶成溪的眼睛。
孫驍強的網球進步很快,雖然還是打不過陶成溪,但至少可以跟她對打一陣子了。
陶成溪覺得這個男生不像其他男生那麼多話,學習很認真,因此對他印象不錯,心裡把他視為朋友,每回體育課下來她心情都是不錯的。
女生跟哪個男生走得稍微近一些,班裡就會有風言風語傳出來,就算陶成溪和孫驍強在班上很低調也不例外。
蘇璨不知從哪聽到這些閒言碎語,就約孫驍強到網球場比賽。
毫無疑問,孫驍強慘敗而歸。因此這次體育課見到他,他有些悶悶不樂。陶成溪說:“其實你不用在意的。他既然是網球社社長,肯定練了很多年,輸給他未必就是沒用。”
孫驍強勉強笑了笑:“謝謝你,不過我真想跟他一樣把網球打得那樣好。”
陶成溪很豪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