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許你說得對。&rdo;
有人敲門,布林斯特羅德小姐叫了一聲&ldo;進來&rdo;。
朱莉婭來到了門口,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ldo;進來,朱莉婭。&rdo;
凱爾西警督大聲吼道:
&ldo;你現在可以走了,古德曼,去,繼續幹你的活去。&rdo;
&ldo;我對你說過,不管什麼事,我全都一點兒不知道。&rdo;亞當板起面孔說。他走了出去,嘴裡還喃咕著:&ldo;十足的蓋世太保(德語&ldo;納粹德國的秘密警察&rdo;一詞的音譯,這裡亞當故意用來咒罵做警察工作的人。‐‐譯註)。&rdo;
&ldo;對不起,布林斯特羅德小姐,瞧我喘得這個樣子,&rdo;朱莉婭道歉說,&ldo;我是從網球場一路跑過來的。&rdo;
&ldo;沒關係。我只是想問一下你母親的地址‐‐就是說,我能在什麼地方見到她?&rdo;
&ldo;哦!你得寫信問伊莎貝爾姨母。媽媽到國外去了。&rdo;
&ldo;我這兒有你姨母的地址,但我需要親自同你母親談談。&rdo;
&ldo;我不知道你怎麼才能見到她。&rdo;朱莉婭皺起眉頭說,&ldo;媽媽已經乘公共汽車到安納託利亞去了(土耳其的亞洲部分。‐‐譯註)。&rdo;
&ldo;乘公共汽車?&rdo;布林斯特羅德小姐吃了一驚。
朱莉婭使勁地點了點頭。
&ldo;她喜歡這樣。&rdo;朱莉婭解釋說,&ldo;當然這要便宜得多。就是有點兒不舒服,可是媽媽不在乎。大致算一算,我看再過大約三個星期,她將到達凡城(土耳其東部一城市。‐‐譯註)。&rdo;
&ldo;我明白了‐‐說得對。告訴我,朱莉婭,你母親有沒有向你提起過,她在這兒看見過一個她在戰爭期間工作時所認識的一個人?&rdo;
&ldo;我想沒有,布林德特羅德小姐。沒有,肯定沒有。&rdo;
&ldo;你母親做過情報工作,是嗎?&rdo;
&ldo;哦,是的。媽媽似乎很愛幹這個工作。並不是由於這工作聽來確實叫我感到刺激。她從來不吹噓這個工作,也不談什麼給蓋世太保捉去呀,腳趾甲給拔掉呀,或者諸如此類的事情。我想她那時在瑞士工作‐‐或者也許是在葡萄牙吧?&rdo;
朱莉婭接著又表白說:&ldo;那老一套的戰爭故事,人們也真聽膩了,我大概也沒認真聽過。&rdo;
&ldo;好吧,朱莉婭,謝謝你。就談到這兒吧。&rdo;
&ldo;真有這樣的事!&rdo;朱莉婭走了以後布林斯特羅德小姐說,&ldo;乘公共汽車到安納託利亞去!這孩子就是這麼說的。就像在說她母親乘上73路公共汽車到馬歇爾‐斯內爾格羅夫服裝公司去似的。&rdo;
詹尼弗離開了網球場,心裡悶悶不樂,一邊走著一邊把網球拍揮得嗖嗖作響。今天上午,她發球失誤的次數太多,使她感到沮喪。這當然不是因為用了這隻球拍使她怎麼也發不出個好球,而是因為她近來似乎無法控制自己的發球。不過她的反手球的確有了進步,這是得益於斯普林傑的教練有方。斯普林傑如今死了,在許多方面都令人感到惋惜。
詹尼弗把打網球看得很認真。這是她經常放在心上的一件事。
&ldo;對不起‐&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