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少年,我們的空中旅程開始了!準備好了麼?”
楊豔輝心裡十分緊張,結結巴巴地說:“好,好了,連大哥,我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
連瑜滿不在乎地說:“不要擔心那麼多!絕對沒有問題!”然後,楊豔輝便感覺自己一下子竄了出去。
通下下頭的繩索大概是常年有人使用的緣故,已經被磨的相當光滑了,兩個人幾乎是以滑行的姿態下來的,楊豔輝只覺得耳邊簡直快要有風聲了,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忘了什麼,他喊道:“連大哥啊啊啊啊,你剛才把自己捆在繩索上了,可怎麼下來啊!”
連瑜:“啊……?”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大喝了一聲:“我X!!”
再沒有什麼比眼見著自己離一棵大樹越來越近卻沒法躲開更驚悚的事情了,連瑜簡直要瘋了,眼見著離地面已經很近了,馬上就要撞到樹上了,可是身子卻被捆在繩索上沒法下來,更倒黴的是,身後還揹著個大活人,臥槽,這是要被夾成三明治的節奏啊!
連瑜絕望地看著樹離自己越來越近,他很想帥氣地拔出靴筒裡的匕首把身上的捆綁物削斷,但是顯然,他並不具備這個超乎常人的高水平技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伸出胳膊抱在胸前,同時拼命地把臉側到一邊去:“好歹不能毀容!”然後,他吧唧一聲,貼到了樹上。
連瑜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擠扁了,尤其直接撞到樹上的左臂疼的簡直沒法形容了!他貼在樹上半天沒動,楊豔輝膽戰心驚地問:“連大哥,連大哥,你,你怎麼樣了?”
連瑜勉強挪動了甚至,顫巍巍地伸手從靴筒裡拔出匕首來,覺得手都有些發顫,只好遞給了楊豔輝:“把身上的繩子,還有,這個,這個索道,弄斷……”
楊豔輝趕緊接過匕首,笨手笨腳地把固定著他們的布繩子給隔斷,兩個人落到地上,然後他扶著連瑜坐好:“連大哥,你還好麼?”
連瑜捂著胸口喘著粗氣,擺手道:“絕對……絕對沒有問題……你去吧繩索隔斷,要不然當心那些壞人也順著繩子下來。”
他正說著,楊豔輝忽然叫道:“繩子,繩子在動,好像有人爬過來了!”
連瑜罵道:“□□的還真快,快割繩子!”
楊豔輝畢竟是個小孩子,繩子粗,他心裡又緊張,越著急越割不斷,他顫聲道:“割不斷!”
連瑜從地上爬起來,奪過匕首使勁兒地割了幾下,他雖然累的夠嗆,可畢竟年紀大些,用起工具來也知道使用巧勁兒,幾下子便把繩子隔斷,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傳來淒厲地大叫:“啊!!!!!”
楊豔輝嚇得一個哆嗦:“連大哥,有人,有人摔下去了……”
連瑜不耐煩地說:“摔下去還不好麼?那幾個五大三粗的,隨便追上來一個,都夠咱們喝一壺的,這種柺子,死多少個都沒啥可惜的。”
楊豔輝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一時害怕罷了,他走到連瑜跟前,接著月光,看見連瑜的嘴邊似乎有血,頓時嚇壞了:“連大哥,你吐血了!”
連瑜罵道:“我只是嘴裡頭給硌破了,不要說得那麼可怕好不好?好不容易有個健康的身體,我還沒活夠呢!”
楊豔輝鬆了口氣:“你沒事兒就好……啊!那是什麼,連大哥,山下,山下好像也來人了?”
連瑜往下頭一看,並沒有像楊豔輝那麼緊張:“下頭上來的人不少,這麼大張旗鼓的,不可能是人販子的同夥。”
正說著,他們影綽綽地聽到下頭有人在喊:“連郎君……你在哪兒?”“連郎君……”
連瑜大大地出了一口氣,癱坐到了地上:“好了,沒事兒了。”
不多時,一群打著火把的人沿著山路走了上來,領頭的正是李二狗,他見到狼狽的連瑜,不禁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