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不過他向來是個有分寸的人,雖然完全不信,但也還是隨著芳姐衝著那佛像跪拜了一番,他在芳姐身邊跪下,隱隱聽她嘴裡悼念著老爺太太還有自己的名字,一臉的肅穆,便也收拾起心中的雜念,老老實實地跟著跪拜了一番。
到這種地方,不被忽悠著花錢基本是不可能的,連瑜見芳姐聽那殿裡的老和尚介紹了幾種規格的長明燈之後眼中異彩漣漣便知道她動了心,果然芳姐扭過頭來對連瑜道:“一年二十兩銀子,給老爺太太各點上一盞如何?”說著又趕緊補充道:“你給我的零花錢我都沒動呢,夠點好幾年的!”
連瑜哭笑不得:“那錢是給你花的,你攢什麼攢?喜歡什麼就買什麼去嘛!”說著對那和尚道:“大師,給我們點上兩盞吧,我回頭名字寫好遞過來。”
那和尚的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線,連連說好,芳姐聞言也十分開心,給老爺夫人花多少錢,她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心想這可比那齋菜花的五兩銀子有意思多了!
連瑜見她的表情,哪裡不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又好氣又好笑,心說自己當日雖然奢侈,可是從來沒在這方面掏過錢,郝氏小學倒是捐建了好幾座。想不到來到古代,正經慈善事業沒幹過呢,倒幹起了為封建迷信活動添磚加瓦的勾當,罷了罷了,穿越這種事兒都能發生呢?誰敢說連家二老就看不到呢?該做的做了,芳姐開心就好。
拜佛之後,連瑜把長明燈的銀子交了,陪著芳姐去了燈堂,眼見著兩盞明燈點起,芳姐垂下淚來,連瑜的心情卻放鬆了一點:他現在已經是狀元了,仕途的第一步,他邁的無比的穩。他答應過那個孩子要做的事兒已經做了大半兒,日後娶妻生子,等到品級夠了給連曾與連夫人討個封號,就徹底圓滿了。
過來拜佛的行程聽起來簡單,可實際上並沒有那麼輕鬆的:大相國寺佔地幾百畝,他們在離大門還有半里地的地方就下了車,走進寺院裡,幾個院落見往返走上一趟,時間便耗去了不少,從燈堂裡出來,便也到了午飯的時候,那個收了齋飯錢的小沙彌匆匆趕過來,引了主僕幾個去吃飯。
一邊走,那沙彌一邊解釋:“前幾天下雨來著,許多人向來卻沒來成,所以今日開寺,來的人格外的多,小僧好不容易才搶了一間靜室出來!”
連瑜笑道:“有勞小師傅了!”那沙彌心中得意,忍不住顯派道:“為著這個房間,我還特地地與我一位小師兄爭執了一番,我這邊才定下來,他卻跑來說有位御史大人的家眷也要房間,死活要與我搶。嗨,我險些就把那房間丟了呢,幸好那位御史大人很講道理,聽說我這邊已經收了錢先定了房間,便主動退了一步,改要了隔壁的耳房去。”
連瑜聽到此處皺皺眉,他馬上就是要為官的人,雖然說御史不過七品,他身為狀元,起步價都不只七品呢,可同樣在朝為官,自己一個新人表現的目中無人總是不大好:更別說從這沙彌言語之間,也聽得出那位御史應該是個蠻講道理的人。
連瑜想到此處便笑道:“這可是要承那位大人的情了。只不知那位御史姓甚名誰?小師傅可否為我引見一下,我也好當面謝一聲?”
沙彌自然是樂意的,那顧大人官位雖不大,可大小也是個官啊,自己這位客人這般上道可真是太好了!於是笑道:“是位姓顧的御史,他每年這個時候都帶家眷過來給家中的老人上香……前些年是帶了夫人來。去年顧夫人去世了,如今卻是帶了兒子跟兒媳過來的。”說著看看連瑜,忍不住試探道:“聽連公子的口音不像本地人,是來開封做事還是久住?”
連瑜微微一笑:“我是為了春闈才來開封的,以後怕也是要在開封常住了!”
那沙彌本就懷疑連瑜是上京考試的舉子,這常住兩個字一出,心中哪裡還不明白,我勒個去,這是個新科進士!再想起他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