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的?”
珍妃哼了一聲:“要您這麼個演算法,陛下的自家兄弟幾百個呢!難道頭疼腦熱就讓你們統統進來看一眼?難道不知道生病的人最需要安靜麼,你們這是探病呢還是催命呢!”此言一出,眾妃嬪紛紛應和,吵成了一團
陳國公最沒腦子,被女人們吵的頭大,忍不住吼道:“那你們又算什麼?一群小老婆堵在門口不許我們正經的親王國公進去,這算什麼?”
這話說的實在太沒水平了,宮妃中立刻傳出嚎啕聲:“陛下啊,您還活著呢,這些人就要把我們踩到泥裡去了。陛下啊,您可一定要好起來,你要是有個好歹,臣妾只能一頭撞死了……”
一時間又是一陣吵鬧,連瑜跟盧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這局面滑稽至極。不過總比讓他們自己出面阻攔強:這誰出的餿主意啊,讓這群恐怖的女人對付這些蠢男人,真損,不過我喜歡!
說話間一群大臣也趕了過來。
大臣們來得慢,倒並非是訊息沒有宗親們靈通,只是他們一般都比較穩妥,所以不會聽到動靜立刻就趕過來:畢竟皇帝怎麼樣還不知道呢,那麼迅速地趕過來幹嘛?就算真有我萬一,立新君也不是一句話半句話就能決定的。況且如果皇帝沒事兒,他們跑得這麼快,不是落實了自己在宮裡有耳目麼?且他們也得理理思路,看如何應對,哪裡能跟這幫蠢貨一般撲過來。
大臣們當然比較講道理,連瑜一見這些高官們到達,立刻不當出頭鳥了,擦,四品官在這裡牛掰個屁啊!放低了姿態衝著幾位一二品的大員一一行禮,把情況簡單說了,然後說明實在是人多,不敢放進去,怕驚擾了治療。
其實,連瑜不想大家進去的最重要原因是賀秋容讓太醫給皇帝用針了,誰不知道皇帝最討厭針灸?金口玉言地說過這輩子就是死,都不許人給他動針。如今賀秋容違背了皇帝過去的旨意,讓太醫用了針,說句難聽的,萬一皇帝有個三長兩短,她一定得不了好去!連瑜也知道這事兒瞞不了多久,但是能瞞一時是一時,總不能正治療的時候被人打斷吧!若是別的治療方法他壓根不用這麼遮遮掩掩的好麼?真是坑爹死!
大臣們比皇親講理,問明白了情況,相互一合計,便決定老實等著:本來麼!大晚上的要闖宮這是什麼節奏?又不是有一群現成的儲君苗子等著奪位!滿朝的蠢貨宗親,比起皇帝來,一個個智商低的驚人。對才經歷了幾場大清洗的朝臣來說,把皇帝治好才是最關鍵的!皇帝雖然不是什麼千古一帝的英明聖主,但也絕對稱的上是明君……才經歷過一位混賬到極點的太子,有幾個人希望儲君上頭再出問題:就算選儲君,也要徐徐圖之。
這會兒見到宗親跟一群妃嬪鬧作一團,眾位大臣只覺得一臉血的同時也放下了心:妃子們有精神頭兒出來鬧,看來皇帝是沒啥危險了。不讓人進去,應該是情況沒有徹底穩定下來……哎呀我的娘啊,這誰出的餿主意,把這群女人放出來,簡直吵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
第二百零九章
楊蒙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頭亂七八糟的;一會兒夢到死去的皇嫂衝他笑:“阿蒙要好好上學啊,等大郎長大了,你要輔佐他;做個賢王。”
一會兒是皇兄眼中淌著血淚地看著他:“十八郎;十八郎,我把你當做兒子一樣養大;你為何卻害了我的么兒去?”
楊蒙的頭很疼,像要炸了一樣,他甚至知道這是夢,卻怎麼也無法醒過來。
他從來不後悔殺死侄兒楊光美,不殺了他,自己死不足惜,只怕自己的女兒落不到好,更不要說後宮裡這些女人了……
可他還是會愧疚,對皇兄的愧疚,對皇嫂的愧疚:不是前幾天上吊的那個女人,是那個從小把他撫養大,像母親一樣愛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