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正指向白澤的肋下空檔。赫然就是一手“側首戳肋”的戳手勁兒。
而袁飛左手側身戳肋的同時,他的右手臂膀一滾,好像一條jīng鋼大棍嗚的震盪了一下,緊緊跟著左手。自上而下擊打白澤的天靈蓋。
這是劈掛拳“烏雲罩月”的勢子。
雙手齊出,一手烏雲罩月擊頂,一手出戳肋顧下,按照拳譜裡的說法,這就是“烏雲罩月龍形勢,甩頭一指是偷襲。”的典型打法。
白澤脊背後的肌肉又是一縮一炸,帶動身體。腰胯扭轉,向旁邊小小跨出半步,閃過側身戳肋的瞬間,半邊身子藉著腰胯扭動的力量,往前一探,似動非動,腳下依舊不丁不八的站著,而他一側的手肘卻高高抬起。撞向了砸向自己頭頂的“烏雲罩月”。
這一肘向上頂起的瞬間,袁飛馬上就明顯的感覺到,白澤似乎控制了空氣的流動。他手臂抬起不到半尺,悄然無息,沿途所經之處的空氣就恍如水波一樣自動裂開,明明是沒有任何聲勢,但他手臂上的面板卻莫名其妙的一緊,彷彿正有一把無形的鋼刀急速劈來,刺激的他渾身毛孔齊齊驚炸。
這分明就是對方已經把功夫練到了“於無聲處聽驚雷”的地步,很明顯要高出自己一個層次。
白澤功夫入了化境,隨手一招,根本也不必拘泥於任何拳法的形式。雖然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側上擺肘的動作,但剛和袁飛的手臂碰在一起,卻也把他震得渾身一抖,飛快的向後退了兩步。
“功夫底子的確深厚,這一擊足有千斤之力。”白澤的腳下也晃了一晃,對袁飛的功夫也有些刮目相看。他剛剛那一下子。只用了腰力,脊背大龍似出未出,和全力出手時,有天壤之別。
“好,那你也看看我的鐵臂功。”白澤輕輕說了一句,同時腳下朝前邁出一步,長臂如槍挑,直入中宮,扎袁飛的胸口。袁飛立刻胸口內縮,側身遊移,拳勢橫欄,五指化作刁手,抓白澤的小臂關節。
猴拳的刁手,又yīn又毒,尤其擅長擒拿錯脈,一爪子捏下去,手臂粗的樹幹都會被輕易抓斷,而且猴形出手,一招得手之後,就是招招連環,近身快打,一個照面連抓帶摳,最是難纏不過。
在過去甚至有人在交手時,被猴拳高手一個照面就撕爛了筋骨的。不過,白澤卻在袁飛演化猴形刁手的同時,小臂一彈,手掌霍的上揚,指尖立刻調到了他的下巴處,活脫脫就像是一條草叢中驚起的毒蛇。
這是鐵臂功裡“打草驚蛇”的勁兒,一重是戳,一重是挑。彷如軟槍,擊頭頭起,打尾尾活。
“他這鐵臂功裡有大槍術的味道!攔、拿、扎三法合一,簡直就像是一條大槍桿子。”袁飛反應也快,腳下瞬間由進變挪,再提膝過步,滴溜溜往旁邊縮身猛竄,連續兩個“猴子出洞”“縮頸藏頭”的勁,避過了這一招挑殺。
而白澤一挑不中,立刻回身,手臂下壓,如大鐵鞭斜掛三軍。
袁飛剛剛幾番騰挪躲過了白澤一槍上挑,一口氣還沒松過來,就只覺得頭頸一側惡風不善,登時皮毛戰慄,渾身一緊,連忙側身躲閃,同時雙手上下齊出,張開如爪,自腕下內折,一在前拿白澤手肘,一在後刁打白澤小臂,再往前一進,右臂手肘往上硬頂肩胸。
“猴拳的刁手擒拿,配合劈掛的鎖肘,一招三式,近身帖打,真有點意思。”饒是白澤現在的眼界,看到袁飛變招之快,出手之凌厲卻也不由得在心裡暗讚了一聲。他剛才出手幾招,用的都是鐵臂功的招數,並沒有上戳腳和鷹爪,也沒有用出全力。因為臨來的時候,裴大海已經再三囑咐他,對袁飛這四個人可以教訓,卻不能下手太狠了。
這些都是部隊裡千挑萬選的人才,以後是要有大用的。要是在切磋較技中,死了殘了,肯定是件大麻煩事。
袁飛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