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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顏,耐心的給她解釋。

“哦——”脂顏拉長了聲音。

黑子開啟隨身的包袱,伸手解開一個油布紙包,掏出一個鹹酥芝麻餅,遞給脂顏。

脂顏一把撈過,放進嘴裡使勁咬了一口,其實她也不是很餓,只不過是食物在嘴邊不吃就難受。

剛咬了一口,忽覺不妥,總不能讓大家看著自己一個人吃吧?舉著那張缺了一口的圓餅,在各人眼前晃了晃,“你們吃不吃?”

那餅上還殘留著她剛才下嘴時流出來的涎水,亮晶晶的,掛在彎彎的月牙上,晃的幾個男人眼花心跳,哪個還敢再說話,一致的撇開頭去。

“脂顏,我們不是不吃,是不敢吃!”晚秋蟬見大家如此,笑了。

“為什麼?這餅有毒啊?”轉而一想,不可能啊,上午在攤子旁吃的好好的,根本沒事。

“不是有毒,是有寶,這寶可取不的。”晚秋蟬邊說邊瞧周圍幾個人。

“二弟,怎可如此玩笑。”坐在晚秋蟬左邊的冷羅煞扭頭,對假面的調笑有些不悅。

“好——那我不說了。脂顏,繼續吃,繼續吃……”

遠遠的,江面上現出一點深色的灰影,向著江岸行過來一條船。

“哎——清早起來亮堂堂哦,阿妹對鏡貼花黃哎,不知阿哥何時來呀,接了阿妹入新房嗨——”嘹亮清脆的歌聲唱的熱情而大膽,歌聲的餘音久久的在江面徘徊。唱歌的定是個年輕的姑娘,聽這歌詞大膽潑辣,一定是個小可人。

船行的近了,逐漸靠了岸。一名女子跳下船,將纜繩拴在一塊大石上,攏了下額前的頭髮,朝著六人走過來。

女子穿著普通,藍色的布褂半新不舊,仔細看去,衣袖上都打了補丁。只是那補丁打的極隱蔽,且是同色的藍,故而看不出來。長睫忽閃著,明亮的雙眸如清澈的水,雙頰被江面的風吹的有些發紅,膚色不白,是健康的米黃。

“幾位公子可是想過江?”聲音極脆,像早晨啁啾鳴叫的黃鸝。

“正是,勞煩姑娘了。”流行雲上前,禮貌的回應。

那女子挑著眉,將幾個人挨個細看了幾眼,最後眼神回到流行雲身上。“你可是乘過我的船?”

“正是,不知孟婆可好,今日為何不見老人家?”

“我娘很好,多謝關心。你既是乘過船該知道規矩,你們六個人出多少錢?”

“按上次的規矩我們每人二錢,如何?”

“不行,上次是兩個人,這次是六個人,我費的力氣可不一樣。再說,我這小船艙怕還裝不下那麼多人呢?”女子斷然拒絕。

“那你說如何?”晚秋蟬挑眉問道。

“你們六個人,六兩銀子。”姑娘看向說話的假面,撇了撇嘴:好好的人戴著假面具定是醜八怪!

“姑娘爽快,我們答應了。”脂顏對這個姑娘有些好感,於是痛快地點頭。

“我船艙裡只能坐四個,剩下的兩個要去艙底。”姑娘又說。

脂顏已然登了船,回頭看了看五個人,“廿朝安,你去艙底!”

“好事就沒有我,壞事卻想到我,真倒黴。”廿朝安嘀嘀咕咕,非常不滿意脂顏的安排。

“要不然你留在岸上,自己游過去。”脂顏可不管廿朝安滿意不滿意,率先上了小船。

姑娘翻開船上的一塊甲板,滿船的魚腥味道,廿朝安趕緊跳了下去,黑子跟在廿朝安身後也跳了下去。

女子搖起櫓,慢慢的駛離岸邊,向江心飄蕩出去。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脂顏問。

“我叫扈巧心,你可以叫我巧巧。”巧巧回頭,衝著脂顏一笑,眼瞟向一旁坐著的假面。“這位公子好奇怪,不知為何以面具遮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