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
然,成親後的媛公主發現,玄極子的府中有一名叫流螢的婢女,與郡侯早已情愫暗生,在媛公主的眼皮下眉來眼去,著實讓她氣憤。
貴為公主的她怎麼咽的下這口氣,新婚不久,就整天與郡侯大吵大鬧,弄的整個郡侯府內雞犬不寧。一次,趁著玄極子外出時,她狠狠的教訓了那個叫流螢的婢女,並將她打發到柴房去做粗使丫鬟。
本來,媛公主以為,丈夫必是和其他男子一樣,受了那下賤女子的引誘才心猿意馬的,所以她將那女子遣離丈夫身邊,丈夫便會一心用在自己身上了。
可是,她錯了。
玄極子回來後,對她大發雷霆,親自到柴房將那女子請了回來,重新讓她負責書房的打掃整理。
而此後,郡侯夫妻的關係逐漸冷淡。雖然那婢女安守本分,在公主面前畢恭畢敬,從不敢僭越禮數,可在宮中一呼百應的媛公主還是決心剷除這個女子。
她收買了與流螢親近的丫頭,趁著她生病臥床的時候,把一些致人瘋癲的藥物混進草藥汁裡,喂她喝下。
陸陸續續的給她喝了幾次後,她便瘋了。
流螢瘋了,卻也把玄極子逼的幾近瘋狂。
玄極子當眾與夫人翻臉,什麼公主、皇命,他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他說她心如蛇蠍,說皇家的女子毫無感情,冷血如冰,說她根本不配做人的妻子。
他對她說,那女子從來沒想過要爭搶什麼,從來沒想過要什麼地位身份,你何苦害她到如此地步。
玄極子痛苦地流下來了眼淚。
那是媛公主第一次看一個男人對著她流眼淚,那眼淚卻是為另一個女人流的。
媛公主哪裡受得了玄極子如此的態度,當即收拾東西,離家出走了。可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一點無論是公主還是平民家的女兒都是一樣的。被丈夫怒罵掃地出門,她若是回皇宮怕父皇生氣、擔心,而且,她這樣回去也實在是毫無顏面。
倔強的媛公主隨意的行走在路上,因疲累交加而暈倒,後來被一處道觀的道姑好心收留,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懷有身孕。
她的孩子,也是玄極子的孩子。可是,她恨他,她不想讓他知道這個孩子,所以,她仍然堅持一個人在外,辛苦生下孩子,辛苦的帶著孩子。
風烈國朝堂政變,但玄極子依然是倚重之臣,政變沒有影響他。而她,也再沒聽說他成親的訊息。
她想,估計那名叫流螢的婢女是治不好的。
年年歲歲,當她的心境已經逐漸從怨恨中解脫,她已是不敢再回去。那名女子的瘋癲模樣和玄極子的眼淚就像是兩道枷鎖,綁住了她的心。
“二十一年過去了,我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愚蠢。毀了那女子就是毀了他,毀了他也是毀了自己。”道姑凝視在畫像上的目光凝聚著經歷滄桑之後的坦然,也深蘊著惆悵和懊悔。
“流螢?”脂顏自言自語,那不就是行雲師傅的姐姐,黑子的娘——怪不得行雲師傅始終在郡侯家,原來他們之間有著這樣的牽連。
這個世界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一個意外接著一個意外,脂顏無意中多了一個親姑姑。
錦園,佈置溫馨舒適的房間裡,脂顏和媛相對而坐。
“沒想到,你就是三弟的女兒脂顏。”媛公主捧著茶杯,仔仔細細的端詳著脂顏。
“姑姑,脂顏混沌十年,也是最近和父親見了面,才瞭解自己的身世的。在書院讀書時與朝安表哥結識,沒想到竟是至親。”脂顏笑著說,和廿朝安忽然之間成了表兄妹,讓她覺得像是上天的玩笑一般,既荒謬可笑又心中溫暖。
“顏姑姑可曾回過皇城,見過當今聖上嗎?”脂顏忽然問。
媛公主輕嘆一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