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而不是你的廢話裡。
“如果軍人該死在戰場,那商人就該死在辦公室,沒什麼不對。
此時,秘書敲了敲門走進來,手中多了一迭檔案和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季先生,您要的檔案還有咖啡。”
他用耳和肩夾著手機,眼睛飛快的在檔案上瀏覽,嘴巴卻沒閒著,“對了,陳經理已經向我報告過我們合作簽約的事,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他,由他全權負責。”
“你最近別跟我提這件事,一提我就鬱卒。”
“怎麼?”他筆頓了一下,“契約書有問題嗎?”
“不,是你們陳經理身邊的助理有問題……”丁煜辰開始抱怨。
季捷一邊聽,眼睛一邊審視檔案,辦公桌前的秘書已經打算離去,他卻突然叫住她,“孫秘書,麻煩你解釋一下,為什麼遠東集團的報價和以前不一樣?”
她身子一僵,連忙轉身,看著他手指指著的地方,身子已經抖起來了,“對不起季先生,我想可能是我不小心打錯了。”
他臉色一冷,說話不留餘地,“打錯了都要用”我想“”可能“這麼不確定的詞?那我想我可能也沒辦法繼續請你了。”
她被他的樣子嚇得眼淚在眼眶轉,“我……我可以馬上改。”
但他不但沒有心軟,口氣更兇,“不準哭,要哭出去哭,我不需要遇事只會哭的秘書。”
秘書被說得大氣不敢喘一聲,眼淚硬是不敢滴,只敢可憐兮兮的抖著細弱的肩膀,一副聽候發落的樣子。
季捷一手輕抵眉心,“出去吧,我會通知人事部,明天開始你的職位重新調整。”看在她只是愛哭,工作能力不糟的份上,他沒叫她回家吃自己。
“季先生……”
“出去。”他抬手示意對方可以離開了,“一會兒叫人事部馬經理過來。”
秘書被他嚇得花容失色,剛開始升職做總裁秘書時,她還偷偷興奮了一段時間,除了薪水三級跳之外,她原先還希望有麻雀變鳳凰的機會,至少也要待得比前幾任的久,最好能超過半年。
可是工作還不到三天,她就深切體會到這份差事的艱難。
工作不到一個月,她就被他幹練的處事作風逼得快神經質,每天上班都戰戰兢兢的。
而工作剛滿兩個月的今天,她就被調職了。
她抖著聲音說:“知道了,季先生。”說完連忙離開。
丁煜辰聽到電話彼端的對話,忍不住笑道:“你又換秘書啦?”
“我不知道她們為什麼都不能好好工作。”他的秘書心思永遠在別處,半透明的雪紡紗上衣、一抬手就露出肚臍的襯衫、堪堪遮住屁股的短裙等,什麼都有,就是沒有不出錯的檔案。
好不容易來個象樣點的,卻有開發過度的淚腺和螞蟻大小的膽子。
“那是你的錯。”丁煜辰一針見血的說,如果季捷發禿齒搖啤酒肚,那就沒這些困擾了。
他拿著筆在檔案上瀟灑勾勒了幾筆,不想談這接下來會讓他傷腦筋的問題—挑選新秘書。
“對了,你剛剛說陳經理身邊的助理怎麼了?我記得她好像叫吳……”吳什麼啊?他想不起來。
“是溫嘉馨。”丁煜辰說得咬牙切齒,“說到那女人,實在要說她不識抬舉,本少爺肯賞臉約她,她居然當眾讓本少爺下不了臺。”
“噢?”他很好奇,什麼樣的女人竟讓好友搞不定,這可是之前沒發生過的。“她怎麼讓你下不了臺了?”
“我是看她簽約時表現不錯,才想邀她吃晚飯,沒想到她居然說我不夠格,還說想約她至少要有巨星的容貌、比爾蓋茲的財富、天才的智商,最可惡的是她居然要我去做性向測驗,怕我是雙向插頭……”丁煜辰越說聲音越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