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棵歪脖子樹下,葉臨風念力不是很充盈了,打算在此地休整。
約摸半個時辰之後,身旁忽然有一道聲音在耳畔響起,“葉小兄弟,別來無恙啊,咯咯咯。”
葉臨風驚得差點跳了起來,冷不丁的在耳邊響起這麼一聲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聲音,著實令葉臨風一驚。
一張煞白煞白的大圓臉湊到葉臨風的面前,短髮像刺蝟一般,眼睛微眯著,嘴巴特別大,就像破了餡的餃子。
葉臨風認得這張臉,曾經被他一劍洞穿怎麼會不記得,化成灰也記得。
此人正是宮白,水無痕座下大弟子。
葉臨風知道目前自己是逃不掉了,真沒想到會在北漠遇見宮白。
他靜靜站起,顯得很是隨意自然,畢竟這種場面見過不少,也經歷了許多。
抬頭不經意一望,一塊崖石上竟然還立著一人,此人面色木然,目光呆滯,文士打扮。
葉臨風已經猜到,這是水無痕座下三弟子徐明露,他還未曾見過此人的身手,不過身為水無痕的弟子身手一定非比尋常。
“吆!有貴客來啊。”只聽宮白望向西南方說了這樣一句話。
話畢,右足輕點,劃過地面,揚起黃沙,黃沙均勻的落在葉臨風周圍,圍成一圈。
葉臨風知道這是囚籠陣,不費勁一番力氣他暫時出不去,所以此時他乖乖坐在黃沙圍成的圈裡,靜靜的等著看一場好戲。
兩道飄忽的身影來到宮白近前,一男一女,女子綠袍紅鞋、鳳眼明眸,束一個端正髮髻,額前齊發狀似流蘇。男子英武瀟灑,身背長劍,隱隱間有一股冷傲之氣。
這二人正是剛剛滅殺汪道中的葉蕭蕭與雲武。
“宮師兄,別來無恙啊。”身著綠袍紅鞋的葉蕭蕭開口說道。
“葉師妹,幾年不見,甚是想念吶。”宮白回道。
“宮師兄,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客氣了。”葉蕭蕭一雙鳳眼翹起,殺機畢露。
“那好,咱就別廢話了,來點直接的。”宮白微眯的眸中閃過一絲殺機。
說罷,宮白從腰間抽出一柄劍,不是腰刀,而是一柄掛在腰間的極其短小的劍。
這是葉臨風第一次看到宮白拔出這柄劍,之前被他一劍洞穿的那一次並不是用的這柄掛在腰間的短劍,而是他師父水無痕的劍。
水無痕的劍與劍法自然不必多說,那一次也是宮白輕敵,以為一劍洞穿葉臨風的身體就會令葉臨風斃命,可他忘了混元母精的能力,才讓葉臨風僥倖逃脫。
這次葉臨風很想見識見識宮白掛在腰間的那柄短劍的威力。
短劍又短又寬,而且看樣子很是厚,劍身上刻有細小的紋絡,狀似魚鱗,整個劍身與劍柄看起來就像一條錦鯉。
宮白身形不算高大,但身形敏捷,他老猿一般跳向前方,右手倒握著劍柄,用力一劃,又寬又重的劍刃帶起一股厚重有力的罡風。
“沉魚,不過如此。”葉蕭蕭手指微彈,幾道凌厲的指意切天劃地,正是天啟破道降神指。
指意凌厲,不與之前汪道中戰鬥時還要凌厲,因為此時的對手是水無痕的大弟子宮白。
“那再來。”宮白咯咯笑著,煞白的臉上微眯著一雙眼睛。
宮白揮動那把名為沉魚的又短又寬的重劍猛劈而下,頓時黃沙漫天,數十道罡風迎向葉蕭蕭的天啟破道降神指的指意。
“還不夠呢,就這點本事?”葉蕭蕭故意譏笑道。
可這宮白豈是那種被人嘲笑就亂了分寸的人,此人城府極深。
“葉師妹,你看這個如何呢。”宮白將那柄沉魚劍祭於半空,雙手快速划動,結了個玄妙莫測的手印。
沉魚破入黃沙,頃刻間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