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失蹤了吧?”薛問兒不解的問道。如果炎國使臣發現顏如雪不見了,那不就引起懷疑了?
“呵呵~你還想得挺細,”他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手指著隊伍的最後面讓她去看,“看那裡,有人正在為自己的‘魯莽’之舉守著懲罰呢。”
她抬眼望去,不禁張大了嘴,哭笑不得。易水寒像奴隸一樣被綁在最後面一輛馬車山個,完全靠著自己的雙腿行走著。
“他,他這是?”
“劫的是你,失蹤的,卻是顏如雪。而且~”霍天翔抬眼輕笑,“而且正是這個易水寒,耐不住寂寞,雖然顏如雪已經改回了男裝,但~他邪念乍起,欲行苟且之事時,正好有黑衣人行刺,混亂之際,‘顏如雪’逃跑,易水寒受罰,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果然就只是這樣嗎?薛問兒笑得比哭還難看,咧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本來她還想問,行刺的黑衣人是不是也是他們安排的?還有那易水寒是不是也參與其中?還有,顏如玉也知道這個計劃嗎?他怎麼捨得讓唯一的弟弟身陷險境?
可是還沒等到她問,霍天翔突然勒停了馬兒,迅速的將一件披風蒙在了她的身上,連一根頭髮都沒有露出來。
“五皇子?您怎麼出了國都?”
遠遠的,她聽到似是炎國使臣發出的一聲驚呼,她微微將披風挑開,抬眼欲看,卻聽到一道熟悉但令她身心慌亂的聲音緩緩傳來。
“哼!”那人冷哼一聲,騎著一匹高大俊美的棗紅馬走到了隊伍的前面,“十一皇子都被你們弄丟了,你說我還能閒坐在國都中嗎?”
此時,薛問兒突然想起一句話,一句,曾經讓她嘲笑了很久的話:經年後,再相逢,擦肩而過無他言~
記得第一次看到這句話,她笑了,她說,怎麼可能就這麼漠然的擦肩而過?除非是聖人,才會做到無波無瀾,無風無雲。
現在,雖然他們的相逢不是隔了幾個春夏秋冬,她卻覺得有種恍然一世而過的感覺。
透過披風,她看到那人依舊白衣翩翩,細看之下,髮絲卻有些雜亂,如同飄渺的神立在那風中,任你如何,都抓不住那抹身影。
那人似是感應到她的目光,下一瞬猛地抬頭朝向她的方向望來,雖然知道他不可能看到自己,但薛問兒還是下意識的將披風緊緊的裹住了自己,越加擠入了霍天翔的懷裡。
顏如玉啊顏如玉,原來你一直以來都是離我如此遠,怪只怪,初相識時,我沒看到你的高傲,沒有看懂你的高貴,沒有看清與你之間的差距,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對不起,讓我抱一會兒。”她啞著嗓子將自己的頭埋進了霍天翔的胸膛間,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笑柄痛著低低抽泣著。
第一百二十五章
這裡離炎國國都還有兩天的路程,可顏如玉卻早早的就候在了這裡等著出使的隊伍,他不是被炎國太后看管軟禁起來了嗎?或者只是監視而已?或者那太后是想試探一下他到底在不在乎自己?或者~
“哎,好煩啊。”薛問兒想來想去,都沒想通,他顏如玉到底為什麼出現了不該出現的地方。本來,她還想見薛有道一面,問問他接下來的打算,可現在~“萬一碰到他該怎麼辦。”
她坐在客棧的房間裡,腳輕輕提著地面,無奈的嘆著氣。
“在想什麼?剛出鍋的肉包,快來吃~”霍天翔端著一個碟子走了進來,見她還是坐在那裡發呆,不禁有些惱怒,“他就那麼好?若是沒他,你也不用來這裡受罪了。”
薛問兒頭微偏,小聲的嘀咕道:“若沒他,還沒你呢。”
“你~他又不是我爹孃,怎麼沒他就沒我。別苦著你那臉,吃包子。”他越加生氣,這女人真是連話也不會說,啪的一聲就將碟子摔在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