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教授果然是已經出院了回到家中,看上去氣色還不錯,此時正坐在客廳裡和石燕的大舅和二舅交談。
看到高遠來了,石教授連忙站起來說:“來了來了,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嘛,來大舅子二舅子,我來給你們介紹介紹,這個就是我跟你們說的那個高遠啊。來,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這個是你大舅,這個是你二舅。”
高遠心說他們剛剛在談論自己,恐怕是怪自己來晚了,連忙叫人。
石燕的大舅看上去人還不錯,一副忠厚老實的樣子,跟著高遠笑了笑還主動的伸出手來握了握手,不過石燕的二舅似乎不大好說話,高遠跟他打招呼他也沒理,連個微笑都欠奉,只是說:“這訂婚每個排場也就算了,怎麼還來的這麼晚,可真是太不像話了。”
高遠當然連連賠不是,當然不可避免的還要找個藉口,說:“剛剛為了買東西,結果回來的時候塞車,我年紀小,不知道規矩,是來晚了,各位長輩見諒啊。”
“買東西?”石燕的二舅看了看高遠左手提著兩條煙,右手提著兩瓶酒,撇撇嘴說:“要說買東西那還說得過去,可你這也沒買什麼東西嘛,看看人家訂婚的排場,再看看你這,嘖嘖嘖嘖。”
高遠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這人也是石燕的二舅,而且自己也的確是來晚了點,不過這個時候石教授已經出來為高遠解圍了:“不晚不晚,咱們這個訂婚跟其他人的訂婚不一樣,簡單吃個飯也就行了,來來來,先坐先坐,燕兒你快去炒菜。”
石燕答應一聲就轉身走進廚房去了,石教授又說:“醫生只批准了這一個下午,我晚上還要趕回醫院去呢,所以這才吃得早了點,你來的不晚啊,不晚。”
“妹夫,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天才,你的得意門生?”石燕的二舅又說話了。
“正是正是。”石教授連連點頭,一說起高遠他就是十分滿意的樣子。
而石燕的二舅則打量了打量高遠的裝束,又是砸了咂嘴:“嘖嘖,你說你平常這樣也就夠寒酸的了,可就算你窮,這訂婚你難道不知道多少也要裝一下?穿著布鞋來見親屬,你可真是夠天才的了。”
高遠是把這個茬給忘了,按照道理說,訂婚這個儀式雖然簡單些,可也畢竟要鄭重點地,人家的親屬現在挑意見了也在情理之中。
高遠也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是呵呵的一聲傻笑。
“二舅子,這個你也別怪高遠了,”石教授再度現身幫高遠說話:“這孩子他是邊遠山區來的學生,還是個孤兒,能上大學全是靠他自己打工賺來的,也不容易了,再說他平常都是這樣一幅裝扮,節儉慣了,其實我倒是挺看重這孩子這一點的,勤勞節儉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是美德啊。”
“哦?”這個時候石燕那個忠厚老實的大舅說話了:“用打工賺的錢上大學,這麼自強自立啊?不簡單不簡單啊,雖然是會窮了點,但人窮志不窮,早晚有出人頭地的一天,我看好你!”
“大哥,你看你湊什麼熱鬧,”石燕的二舅又說話了:“妹夫他是個老學究,搞了一輩子化學研究,不識時務也就算了,怎麼你也怎麼迂腐了?還什麼人窮志不窮就能出人頭地?我告訴你,志不窮的人窮一輩子的多了去了。”
這番話把石燕的大舅頂的沒話說,緊跟著二舅又對石教授說:“妹夫啊,你看你呀你,一輩子教書育人你還挺自豪的,可你看你現在得了這個病有人管你麼?你那些寶貝學生都哪去了?要不是我看我死去的妹妹面子上給你拿了兩萬塊錢,你現在還想住醫院?早讓人家給轟出來了吧?”
石燕的二舅這番話倒是真的,石教授住院之後,出於親屬的面子,他的確拿了兩萬。
可拿了兩萬就能臭屁到這種程度,要是跟高遠似地拿了十萬而且以後還打算要把石教授的病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