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昏迷不醒,可他的左手卻依然緊緊的握著一支鋼筆。
無論醫生想了什麼辦法,竟然也撬不開他的手指。
現在醫生們都以今天聽說了,這是一個深入火海救人的見義勇為青年,可怎麼入火海救人還緊攥著一支鋼筆不放?這一點醫生們百思不得其解。
而除了這一點以外,和上次在北清大學的附屬第二醫院所發生的情景似地,大夫們對高遠的病情更是傷透了腦筋。
“醫生,他的情況怎麼樣?”醫生才剛剛從急救室內出來,溫雅連忙迎上去詢問。
“奇怪,奇怪,真是太奇怪了。”醫生一連說了三個奇怪:“這個病人身體上反而沒什麼大礙,可怎麼會沒有意識呢?難道是缺氧所造成的?不應該啊?這是怎麼回事?”
溫雅有點無語,你是大夫,難道你問我啊?
大夫當然沒打算溫雅能告訴他答案,他只不過是因為想不通而自言自語罷了,緊跟著又說:“不過你彆著急,我們現在只是對他的外傷做了下處理,具體的還要等做一番全面檢查之後,應該就能夠找得到他昏迷的原因了。”
“那他有沒有嚴重的燒傷?”溫雅連忙又問。
醫生搖了搖頭:“你放心好了,你別看他看起來被燻得灰頭土臉的,可其實並沒有太嚴重的燒傷,僅有兩處很輕微的燒傷,我們也都已經做了很好的處理。”
聽醫生這麼說,溫雅就放心了不少,但也依舊焦急,可沒別的辦法,只好再等進一步更全面的檢查的結果出來。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最後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們所得出的結論,就和上一次在北清大學附屬第二醫院的診斷相差無幾,大腦功能完全喪失,完全沒有任何有意識形式的思考。
“大腦功能完全喪失?那怎麼辦?”溫雅雖然不懂這些醫學術語,但聽也聽的出來,好像是很嚴重的樣子。
醫生搖了搖頭:“這個就沒辦法了,說實話他的這個病情我們也很費解。”
“那他什麼時候會醒過來?”溫雅緊跟著又問。
“這個我們也沒法確定,先辦一下住院手續吧,我們也在進一步觀察觀察。對了,你是被他從火場救出來的人?”
溫雅連忙點了點頭,醫生終於說出了重點:“那這個住院的手續,你看是是不能去辦理一下,另外這個費用……”
溫雅連忙點頭,說:“好,我這就去辦。”
“他的這個病情是和大腦有關,治療起來費用不低,你要是經濟能力承受不起,不如想辦法聯絡聯絡他的家屬。”
“好,這個我知道。”溫雅又點了點頭。
於是,高遠被送進了病房。而從溫雅辦理完了住院手續,並交齊了費用之後,她就一直寸步不離的陪在了高遠的病床旁邊,時時刻刻心急如焚。
這次如果沒有高遠捨身忘死前來相救,那自己必然已經葬身火海無疑了。
沒有經歷過生死瞬間的人,是根本想象不到溫雅當時在火海內,那種絕望與無助的心情的。大門在外面被鎖死,而玻璃窗又都是防盜護欄,在這種情況下,她除了等死又能怎麼樣被?
可沒想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有人從天而降一般的把她給救了,而把她救了的這個人,現在卻躺在床上不生不死。
溫雅心中又怎麼能過意得去。
況且自己還不知道這個年輕學生打扮的救命恩人,他叫什麼名字呢。
溫雅雖然與高遠見過兩面,可每次都是見面後就匆匆離開,從沒詢問過他的姓名。
現在他昏迷不醒,自己總有義務要通知他的家人或者是學校吧。
想到這裡,溫雅翻了翻高遠身上的口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身份證啊學生證啊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