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個娘子軍,都是短到大腿根的牛仔短褲,寬鬆的休閒短袖襯衣只繫了中間一顆鈕釦,鈕釦下面,肚臍上下都露出一截,腰肢有粗有細,但因為她們年紀都不大,肚子上基本上沒什麼贅肉;鈕釦上面,顏色大小各不相同的罩罩露了出來,罩罩裡面的白肉也露了出來。
最誇張的就是年紀最小的那個未成年女人,纖細的兩隻大腿上,各紋了一隻黑色蝴蝶,膝蓋有些紅,左邊的膝蓋還磨破了皮……焦翼覺得她誇張,並不是她小小年紀就用什麼姿勢做了什麼事,而是這小娘們右邊肩膀上,竟扛著一把差不多有她的腿那麼長的馬刀!
這些人一上來,就迅速鎖定了焦翼,成一個半圓形將焦翼包圍了起來,男的眼神中充滿了冷酷,女的本來也是一臉的兇狠,但看到焦翼是個眉清目秀的帥哥之後,眼神頓時柔和了許多,甚至還站到了包圍圈的最前面,想將焦翼看個清楚。
被三十幾個人像包餃子一般包圍著,焦翼臉色沉靜如水,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在焦翼被包圍起來之後,樓梯口處才響起整齊一致的腳步聲,但焦翼聽得出,上樓來的有五個人。
焦翼的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淡笑,眼神卻變冷了,不用看他也知道,葛大根終於出場了。
透過人縫,焦翼看到樓梯口處首先冒上來的是兩個光頭,眼神犀利,面容冷酷,穿青色格子襯衣,敞著胸膛,肌肉結實健壯,但焦翼的目光,盯在了兩人心窩周圍的那一彎黑色圓弧上,黑色圓弧的形狀,像是一把鐮刀。
很快焦翼又將目光移開,看向了兩人身後的那個短髮男子,短髮男子三十多歲,正是葛大根。
葛大根的眼神中透著冷酷的狠戾,嘴裡咬著根雪茄,咬得很用力,腮幫子上的骨頭都清晰可見。
有人跑到自己的場子裡來鬧事,而揚言要踢爆自己的蛋黃,葛大根心裡有多憤怒,可想而知。
葛大根的身後,還有兩個人跟著,除了不是光頭,打扮跟前面的兩人差不多,胸口上也刺了一個鐮刀的圖案。
葛大根走近前來,阿澤早已端了一張加了墊子的椅子到他身後,葛大根也不客氣,大刺刺地坐了下來,而那四個紋了鐮刀圖案的冷峻青年,分左右站在了葛大根的兩側。
“是誰把牛逼移植到臉上了,敢在我的場子裡找事?”葛大根咬著雪茄,說得不太清楚,但他聲音中的傲意和冷意,盡顯無遺。
見著了葛大根,焦翼胸中的怒火更盛,但他表面看上去卻很冷靜,對擋在他和葛大根之間的女人道:“麻煩讓讓。”
這女人在五個娘們中是身材最好的一個,尤其是她的兩條腿很漂亮,遺憾的是她的膝蓋紅通通的,不難想象她不久之前做過了什麼。
焦翼在幾十個人的包圍之下還能泰然自若,讓她感覺很意外,要是換了一般人,遇上這種場景,就算不嚇尿也會嚇得顫抖,偏偏焦翼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美腿娘們兒讓開,旁邊的人也往外挪了挪,焦翼跟葛大根就直接面對面了。
兩人的目光對上,卻沒有劍拔弩張的氣勢,焦翼目光淡淡,看到葛大根,跟看到其他人沒有什麼區別。
葛大根的臉色卻變了,眼角一陣跳動,嘴巴連著抽搐了幾下,咬在嘴裡的雪茄掉了下來,失聲道:“是你?”
葛大根只跟焦翼見過一次面,也就兩分鐘不到的時間,他甚至連焦翼的名字都不知道,但那天晚上焦翼身上迸發出來的那種凜冽冷厲的殺氣,早已深入到他的心中,讓他從靈魂深處感到顫慄。
所以,這裡雖然是他的地盤,他也帶了幾十個手下過來,但突然發現坐在他面前的是焦翼,他還是大吃了一驚。
“記性不錯,還記得我。”焦翼淡淡看著葛大根,眼中那淡漠的冷意,讓葛大根心底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