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冷冷道:“和你這樣的亂臣賊子沒什麼好說的,皇上的聖諭我已經帶到,你好自為之。”
他的欲蓋彌彰卻讓蕭遠航心頭疑雲大起, “騰”地一下站起來,一把揪住萬千裡的衣領,如願地看到這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的臉瞬間變了顏色,一字一頓道:“把你剛才那句話重複一遍。”
可蕭遠航的威脅並沒有起到作用,萬千裡只是輕蔑地瞪了他這個亂臣賊子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似乎他這個犯上作亂的廢太子根本不配和高貴的世家公子說話。
這一幕一下子點燃了蕭遠航心中最不為人知的陰暗,明面上他雖依然是天家皇子,可實際上連任何一個世家出身的公子都比不上,而且他的生母居然是和男人私通之後生下的他,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這都是終生都難以洗脫的恥辱和烙印。
無論將來怎麼登臨之尊,怎麼俯視天下,這也是他心中最不能觸碰的軟肋,看到萬千裡蔑視的眼神,蕭遠航心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了,大手狠狠掐著萬千裡的脖子,如同一隻發狂的猛獸,咬牙切齒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現在你的性命就握在本宮手裡,本宮殺你和捏死一隻螞蟻,沒有什麼不同。”
萬千裡並不知道蕭遠航此時的外強中乾,不過是為了掩飾他極度的心虛和最不願意面對的不堪身世,但在一個叛臣面前,世家公子保有足夠的尊嚴和風度,“我來這裡之前,就沒想過可以活著回去,你可以殺我,但我還是那句話,殺了我之後,你就再沒有任何退路了。”
蕭遠航手心不知道何時竟然沁出了冷汗,不放過萬千裡臉上的任何表情,彷彿要將他的臉看出一個窟窿來,心頭那種不好的預感再次席捲上來,忽然猛地一推,別有深意道:“先帶下去,好好招待,記住,切不可怠慢了萬大人。”
萬千裡被帶下去了,可以想見,等待他的必定不是清風明月。
但蕭遠航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魏胥也看出了端倪,滿腹狐疑,“殿下,萬千裡說的是什麼意思?”
蕭遠航也眸光深重,那句“不過是仰仗武安侯手中那點兵力而已,就以為可以翻天,實在太天真了”更像是一時氣急之下的失言,可後來無論他怎麼問,萬千裡都是咬緊牙關,抵死不認,這句話到底有什麼深意?
萬千裡的那句話更像是預示著什麼,難道他們另有打算?魏胥胥忽然眼眸一驚,“會不會侯爺那邊有什麼問題?”
蕭遠航心下一緊,如今他唯一的籌碼就是武安侯,如果武安侯真的出什麼問題,就大事不妙,再把萬千裡的話細細回想一遍,“皇上仁慈,如果懸崖勒馬,可免一死”,若是這話讓舅舅聽見了,不知道舅舅心中會有怎樣的想法?會不會有所動搖?
蕭遠航立即喚魏胥過來耳語道:“密切注意侯爺那邊的動靜,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稟報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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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胥當天就來報,侯爺一切如常,蕭遠航微微放了心,次日,他命令大軍再次攻城,再一次遭遇了京城守衛軍的激烈抵抗。
這是一次慘烈的激鬥,城門衛士和御林軍死傷過半,但叛軍也同樣損失慘重,死傷萬餘人,這一次,雙方都元氣大傷,不得不停戰休整。
當天夜裡,武安侯的營帳裡來了另外一位舉足輕重的使者。
武安侯是軍人出身,身材高大,面容粗獷,嗓門宏亮,看著面前俏美如花的寒菲櫻,很是意外,“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雖然破例見了世子妃,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好奇,軍情重地,怎麼會有女人出現?而且是蕭天熠的女人?她難道不知道她一來就會成為自投羅網的人質嗎?這個女人,腦子是不是壞掉了?他武安侯爺可不是憐香惜玉之人。
對於這個商家出身的世子妃,以前也見過幾面,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