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練過嗎?”
“他呀,能耐著呢!三九天,刺溜一下就跳進中海花園的湖裡冬泳,渾身都不帶哆嗦的,牛吧?”龐英武洋洋得意道,立時就勾起了楊樹的興趣。
“真的?”
“那可不是!”龐英武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這小子,怎麼老懷疑我的話?來,我給你點好東西壯壯膽。”
說著,他就小眼睛一掃莫周圍,眼見這附近沒有外人,急忙就揹包裡掏出了一個玻璃瓶,開啟了木頭塞子,朝楊樹嘴裡灌去。“來來來,別說哥哥我不疼你,快喝!”
楊樹猝不及防被他灌進去一大口,立馬就嗆了出來,咳嗽得整張臉都紅了,讓龐英武笑得肚疼。“嘿喲喂,真是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第一次喝酒吧?”
楊樹紅著臉頰點點頭。
龐英武一見他老實的動作,越發笑容明快,“得!再來一口,這一回好好咂摸咂摸味兒。”
“不不不,我不要了。”楊樹倉亂地推拒著,整個人都縮到了一邊。
反而,唐棠對他道:“給我來一口。”
龐英武立時就吹了一個口哨,向她豎起了大拇指。
唐棠接過酒瓶子,用袖口擦了一下瓶口,大大地喝了一口,火辣辣的酒液順著咽喉,一路燃燒著進入了肺腑,讓整個人從裡到外熱了起來。她忍不住又仰頭喝了一口,這才把瓶子遞給孫淑萍。“喝點,暖身子。”
孫淑萍猶疑地看著她,輕輕地湊近酒瓶口,聞到沖鼻熱辣的氣息,當即就變了臉色,忙不迭地把酒瓶子塞了回去。“我還是算了。”
龐英武見狀,悶笑了一聲,嘲笑地看了一眼膽小的孫淑萍和楊樹,自己仰頭大大地灌了一口。沒想到下一秒,整張肉乎乎的臉蛋就難受地猙獰了起來,“臥槽,這麼辣!”
楊樹和孫淑萍:“……”
等盧向陽回來時,龐英武和唐棠幾人正圍坐在一起,各自套上了最厚的衣服,裡三層外三層地裹了起來。盧向陽一見龐英武抱在懷中的酒瓶子,就接過來,一口氣幹掉了小半瓶。
龐英武忍不住問道:“怎麼樣?”
盧向陽面不改色:“酒不行。”
頓時,這一句話就讓龐英武傷了自尊。“你這個怪胎,這酒度數賊高啊,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盧向陽聽了這話,才注意到在場的幾人面色都有些泛紅,唯有孫淑萍最為正常。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將酒瓶子塞回揹包裡,一把將龐英武提溜到了一邊。“小舅不在場部。”
“他哪兒去了?”龐英武奇道,張志山今年過年連家都沒回,怎麼會不在?
“聽說北面的雪太大,壓塌了一個村子裡的十好幾戶,人都被埋了,他昨天就趕過去處理。”盧向陽壓低聲音,簡短地解釋了兩句,更是讓龐英武感覺鬱悶。
“不早不晚的,怎麼這麼趕巧呢?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兩人和張志山的關係緊密,但場部裡卻沒有幾人知道,他們更是不欲向外界顯露。現如今,張志山一走,他們就徹底成了沒孃的孩子。
盧向陽語氣平靜道:“等。”
“我們回來的日期村裡早已經知道了,現在沒過來肯定是路上出了問題。所以,等著吧,村裡肯定會派人來的,不過就是早與晚的問題。”
龐英武聽了,忍不住就是一臉苦相,這種挨冷受凍的鬼天氣他還是第一次碰到,簡直都快熬不住了。等,還要等多久?
眼見天色暗沉,夜晚降臨,冰冷的倉庫裡更是人心騷動,不少青年都坐不住了,齊齊跑到火車站的值班室抗議。
“車什麼時候來?”
“我們在這凍死了,你們負責得起嗎?”
“給我們飯吃!給我們地方住!”
人群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