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夜司內部先來找顧誠的是董新覺。
當他得知慕容侯被顧誠抓走時,董新覺頓時就慌了,因為他剛收了慕容侯的東西!
慕容侯形容董新覺沒見過世面,實際上他不是沒見過世面,而是之前窮怕了。
靖夜司各個司部有重要的,也有清水衙門,雖然待遇也不錯,但那也是跟地方的靖夜司比,跟四域統領這種中央部門可是沒法比的。
所以剛剛上任慕容氏就帶著人送錢過來,他怎麼可能拒絕?
況且慕容侯的要求也並不算過分。
慕容侯帶著他的人在東域行事,只是讓他這個東域統領行一些便利而已,還有就是提供一些無關痛癢的訊息,所以董新覺連想都沒想便直接一口答應了下來。
本來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地方上的靖夜司做的更露骨,甚至直接跟當地武林勢力勾結的事情都有發生。
但問題是現在慕容侯竟然落在了顧誠的手中,天知道那顧誠會不會借題發揮!
當然實際上董新覺不知道的是,顧誠還真沒把他放在眼中,他現在盯著的可是整個江湖的局勢,而不是跟他董新覺之間這點不起眼的恩怨。
督查司的大堂內,顧誠和洪定山坐在主位上,董新覺站在下面忽然有些如芒刺背的感覺。
顧誠似笑非笑道:“董大人來我督查司是什麼意思?是想要回自己那一半的人?可惜他們現在已經隸屬於督查司了,董大人想要回來怕是要陛下開口才行。”
董新覺冷哼一聲道:“我不是來說這件事情的,顧大人,你擅自在我東域動手抓了慕容氏的繼承人慕容侯又是何意?慕容氏怎麼說也是七大世家之一,你擅自動了慕容氏的繼承人,掀起江湖紛爭,你這究竟是在為大乾做事,還是在暗中挖大乾的根基?”
顧誠淡淡道:“什麼叫我擅自抓了他慕容侯?明明是他慕容侯窺探我大乾機密,對我大乾圖謀不軌,我這才抓的他。”
“那證據呢?就憑一個莫須有的人證嗎?”
“抓了他審問之後自然有證據!”
“合著顧大人你沒證據便抓人?”
“不抓人審問哪來的證據?”
顧誠理直氣壯的回答頓時讓董新覺感覺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董新覺見過強詞奪理的,但卻沒見過像顧誠這般強詞奪理的,甚至這已經不能算是強詞奪理了,簡直就是絲毫都不講道理嘛。
這時候洪定山卻忽然大笑了一聲:“顧大人,這傢伙是你靖夜司的人?”
顧誠點了點頭,淡淡道:“是我靖夜司的東域統領。”
洪定山冷笑道:“若不是知道你是靖夜司的人,某還以為你是他慕容氏的門客家奴呢!
他慕容侯被抓,慕容氏的人自己都沒這般緊張,哪輪得到你來這裡敬孝心?”
“你……”
董新覺指著洪定山,最後也沒放出什麼狠話來,直接恨恨的拂袖離去。
他也知道洪定山乃是軍方的人,在京城也沒有什麼盤根錯節的關係,他一個新晉的四域統領拿什麼威脅對方?
至於顧誠那邊就更加不用多想了,雙方結仇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威脅不管用,他還能怎麼讓顧誠交人?
等到董新覺走後,洪定山嗤笑了一聲:“不知所謂!就這種貨色也能當東域統領?你們靖夜司倒還真不挑剔。”
眼下洪定山也是督查司的執掌者,所以理論上來說他跟顧誠的利益是一直的。
現在董新覺跟顧誠逼逼叨什麼挖大乾牆角,這豈不是也在說他?
顧誠淡淡道:“東域統領只是統領而已,但這董新覺可是有著宗師境界的實力,別的不說,單就實力來說他也是合格的。”
洪定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