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之主也未嘗不可,而且她家世也的確顯赫,她是固倫駙馬最寶貝的小女兒,當今皇上的親表妹,況且皇上對她也寵愛的緊,什麼事都儘量順著應著,那時你不在府上沒有看到,那模樣,幾度讓那些夫人公子們猜測以為王妃之位不保,要正妻易主。而今皇上登基,她聖寵依舊,在宮中的風頭正盛,即便是侍奉在皇上身邊多年的沈妃和柳貴嬪也不得不忍氣吞聲的忌憚她三分,再說了,皇后娘娘都沒發話,皇上又寵著,又有誰敢直接跟她結樑子、頂撞呢。”
“合著我一去數月,王府裡的新鮮事兒還真是層出不窮令人目不暇接,你不如一口氣都給我說個徹底吧,還有什麼稀罕有趣兒的事兒都說出來吧。”凝軒似笑非笑,他以為自己可以平靜,可以不在乎,可以對那人的一舉一動完全視若無物了,可為什麼聽到這些個風流韻事時還是本能的想要刺撓,說出來的話總是冒著酸味。
故作鎮定,努力平復心境,凝軒將一切歸咎於肚子裡被證實的多出來的那個東西上,肯定是因為有了他的孩子,所以才會對他多了一份希望、多了一份期待,僅此而已,不過是因為孩子,跟其他的沒有關係……
“總之就像柳貴侍說的那樣,你還是不要和姝妃扯上關係,能避的咱們就儘量避著吧,這樣的人我們是惹不起的。”沒有察覺到凝軒的異樣,韓瑞風繼續著柳音的話苦口婆心。
若是事事都能遂願想躲就能躲得掉那就不會有那麼多紛爭,更不會有那麼多誤會,以及風波之後的慾望和野心了。
“怎麼,就這麼急著走啊?”辨識度極高的嗓音託著柔柔軟軟的調子,沒有溫言細語的酥麻,反倒是多了幾分咄咄逼人的銳利,身後簇擁著數十人跟著的姝妃風姿萬千的朝這邊走來,“專程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問候,卻連給我一個正臉都沒有,姐妹一場,怎的如此厚此薄彼親疏有別?”
“給姝妃娘娘請安。”既然避無可避,那就只有硬著頭皮守著,聞言,凝軒和韓瑞風一起轉過身,雙手合十保全,彎腰一揖。
男風在華朝被視為上位者的高雅,所以在行禮上男寵顯得就比女妃矜貴些,男子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皇上,除此之外不跪任何人,男寵也不例外,所以平日裡即便是為了表示恭敬行禮作揖,男妃也不過是躬身禮,頂多是腰彎的幅度大些而已,而女妃卻必須是半蹲禮或者跪禮。
本因地位平起平坐而對凝軒等人的行禮以半蹲禮作為回禮的江婕妤,卻仗著自己身在姝妃左右而對凝軒等人的禮數視若無睹,高傲的仰著頭理所當然的享受著:“娘娘這就有所不知了,他們這些出身卑微的奴才哪裡懂得大家閨秀名門望族的禮數,顧得了進度和周全?想著什麼事兒啊都是一二三四的排好了,就像這後宮一定是皇后娘娘威攝六宮,所以一門心思的巴結好那個主子就好,卻不知什麼叫做好景不長,什麼叫做審時度勢,殊不知如今這後宮中,中宮之主無非是一個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丫頭罷了。”
彷彿對江婕妤的一番話很是受用,姝妃一臉笑意甚是舒坦,毫不介意她就在皇后宮的宮門口如此出言不諱的行為,亦或者有意放縱,只為讓經過的所有後妃和奴才們知道,如今這後宮之中說的算的實則是她姝妃孟嬛。
“江婕妤此言差矣,好景長不長不是僅憑你一句話說的算的,只要皇后娘娘還在後位的一天,她就是妻,而其他所有人,即便再得寵再地位不凡寵慣六宮,也不過是個妾,妻妾地位分明,不可逾越,其中一二我想出生大家的婕妤應該比我們要明白的多。”姝妃還沒有說平身,可凝軒已經自動自覺的挺直了腰板,鳳眸波光流轉,傲然不羈的眼神對姝妃來說絕對是一種空前的挑釁,再加上皇後殿上柳瀟雲的一席話,姝妃將此直接理解為了宣戰。
“我有說過你可以起身麼?”動�